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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说]漂在东瀛的日子(中间有点黄,后半段比较暴力) 第二部

球球 发表于 2014-01-05 18:03:23

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之后,我给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做了一个规划。第一,想办法打听到辉哥的情况,被抓回去是肯定地,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判刑,如果有可能去相去给他送点吃的和穿的,但是千叶警视厅的胖子鸟山也跟我说了,案子没审完是不可能通知你们这些犯人的亲属和朋友探监的,所以辉哥这头的事我只能等。第二,学校我荒废了小半年,马上就是期末考试了再怎么胡闹,单位不够,毕不了业,拿不到文凭不行,所以抓紧时间备战考试就成了首要问题。第三就是我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来稳定一下自己的生活,何况我也不能总住在老李家。我去知音店,网吧,拿了很多中文报纸,想通过中文报纸找工作,当时的我在跟了辉哥过了几天好日子之后,洗碗,刷锅炒菜这种工作我是在也抹不开脸来干了,我注意到当时报纸上很多陪酒店在招チーフ,听着チーフ这个名称感觉是个挺酷的活,于是没弄清状况我就随便找了一家打了个电话过去,对方老板也很干脆,你明天晚上过来面试吧,面试是在这家陪酒店的楼下一家拉面店里进行的,老板是上海人,我称他为强哥,强哥90年代初以留学身份来的日本,早年通过伪造扒金宫的卡赚了不少钱,现在收手在这条街上开了这么一家店,因为接下来要讲的很多事都是在这条街上展开的,而这些事当年在这条街上班的中国人大部分都知道,所以为了避嫌,。这条街咱们暂且称之为H通り。

面试的内容很简单,能不能熬夜,会不会刷杯子,怕不怕事?打没打过架之类的,虽然问得我有点莫名其妙,但我还是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也搞不懂这个强哥到底是要招刷杯子的还是招保镖,2口面还没下肚,面试就草草结束了,第二天就可以上班。工资低是低了点,一个月只有18万,而且刷杯子和刷碗也没什么区别。不过一想除了刷几个杯子,大部分时间基本上就在那站着,这钱也算赚的容易,我也就没在意,而且这个时候,钱多钱少不是问题,我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可以早一点搬出去,我不愿意麻烦别人太久。

上班的第一天,比较新鲜,工作也比较简单,真就像强哥说的,客人来了,我招呼‘いらしゃいませ’,然后帮客人挂挂衣服,整理好公文包,递上条热乎乎的带香味的おしぼり,冰没了,小姐给个手势,我就过去换桶冰,烟灰缸满了,我就换换烟灰缸。这个活,对于打杂的我来说,除了眼要快,动作要麻利点,其余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我就站在吧台后面看着穿着旗袍的陪酒小姐,扭着屁股在客人的桌子之间窜来窜去,说实话,没进这种店之前,我总认为来日本的女人没一个好看的,事实证明我错了,好看的女的很多都猫在这种店里,伺候太君。当时店里的女孩个顶个的漂亮,年轻,上海,北京,杭州,大连,苏州,沈阳的都有,甚至还有江西的,革命老区来的也有干这个的。一个个穿上紧身束腰的旗袍,身材显得玲珑有致,画上妆之后,在店里昏暗暧昧的灯光下,一个一个显得血风骚,血撩人。这些本应该享受着青春,谈着正常恋爱的女孩,却跪倒在金钱之下,黑白颠倒的,跟这些年纪快赶上她们爷爷的老色鬼们,打情骂俏,因为店里灯光比较暗,客人往往会趁机吃小姐豆腐,这种情况下,只要小姐不是太反感,我也不会上去阻止,得了便宜之后,这些老东西会发出鬼哭一般的淫笑声,小姐们顶多也就说声,嫌だ,说实话,刚接触这个工作,每每看到不良镜头,我心里都会有点不舒服,总会想起以前看过的黑白的抗日战争电影里面鬼子糟践自己的同胞姐妹的镜头。自己有时候也会感觉自己像以前青楼里面的龟奴。前2天很快就过去了,除了熬夜比较困之外,工作基本上还得心应手。

第三天事就来了,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面试的时候强哥会问我怕不怕事。

那天由于下雨,大概晚上8点多店刚开门,来了一个30多岁的瘦子,穿着ベルサチ的黑衬衫,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最奇的是店里面灯光本来就暗,瘦子居然带个墨镜,也不摘,刚坐稳嚷嚷着让我开一瓶ヘネシー,然后让我把最好的妞交出来陪他,因为这时候刚开店,还没有客人,于是我把店里的头牌小姐莉香叫了过去。瘦子的手很不老实,趁着和莉香不注意,手一会掐一下屁股,一会摸一下奶子,弄得莉香哇哇叫,请注意不是爽的那种叫声,而是那种讨厌,不情愿的叫声。我有点看不下去了,而且说实话那个莉香也是我的タイプ,老板强哥不在,店里就我一个男人,这个时候只能我出面了。我走过去对瘦子说‘お客さん、うち触り場じゃないから,女の子を嫌がらせの行為は禁止です。瘦子一听一把把我推开,骂道‘てぇめら,くそ支那人 金を出せば 本番もできるんじゃねかよ。然后就不满要结账走人,一瓶ヘネシー,是2万5,一个人前半夜的セット是一万,小姐喝了一杯饮料,2000,账面明明白白的,我拿了账单给他,瘦子看了账单之后叫到,東京の汚い下水道水,こんなに高いの,バガ野郎,俺 亀有のxxだ,てぇめの店をつぶしてやるで,说完把帐单扔到我脸上,账单的夹子是硬皮做的,打到我脸上像被人扇了个嘴巴子一样,火辣辣的疼,这下我忍不住了,因为一会还有客人要来,我怕把店破坏了,于是抓着他的头发就往外拖,瘦子挣扎着,双手把住门框,,这时强哥回来了,吓一跳问我,咋回事?我说他要拆咱家的店。强哥一听,眉毛一挑说道,往死里揍他,我们2个人,叮咣把瘦子就是一顿毒打,再看瘦子,鼻口蹿血,ベルサチ的衬衫领子也撕开了,墨镜也被打飞了,跪在地上头像捣蒜似的下轨,求我们饶了他,看他也只不过是个混吃混喝的无赖,心想算了,看他眼睛瘀青的不像样,怕他下了楼被巡逻的警察看到问是怎么回事,我从地上把断了腿的墨镜重新扣到他鼻子上,衣服上粘的灰帮她掸了掸,我问用不用我送你去医院,瘦子连连挥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走,说完电梯也没敢用一瘸一拐的自己下了楼。也许是刚才揍瘦子的时候,强哥看到我用鞭腿一脚把瘦子撂倒,强哥问,那天面试你怎么不提你练过呢,我说从小在少年宫学过武术,初3和高一两年暑假在武校练过散打。强哥既没有埋怨我动手揍客人,也没有夸我作的对,只是说,老弟,咱们这一行就是天天跟麻烦打交道的,没事一定不要惹事,有事不怕事就行。看得出来这是强哥开这么店总结出来的经验,我觉得强哥跟我印象当中的温文儒雅的上海人不一样,他做人大气,言谈面色之间总会透露出一股北方人特有的那种狠劲。2个月后在这条街上发生的一件大事件证实了我的感觉是对的



进入八月份,学校放了暑假,家和店,两点一线,除了白天和黑夜颠倒之外,我的生活倒也稳定。这时我已经把家搬到了离H通り不远的一间公寓里,紧接着辉哥的消息也传来了。原来辉哥在审讯的时候,什么也不肯招,加上抓他的时候。身上什么工具也没有,没有证据,所以只能按照黑户口,不法滞在来处理他,此时的辉哥已经被转到品川的入馆大楼7楼收押起来,10月份会被遣返,因为当时是抓黑户口的高潮期,品川收容所也是人满为患,所以每天都会有大量的人被不停的遣返,就这样辉哥被排到了10月份。在我收到通知的时候,辉哥其余几个兄弟也纷纷收到通知。大家商量着一起去品川看望久违了的辉哥。

怎么也没想到,卡拉OK之后再见辉哥是在小半年之后,而且是以这种方式,当时手里拎着水果罐头来探视的人很多,中国人,韩国人,黑人,白人都有,在办探视手续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小插曲,我在填表格的时候,身边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也在填,名字居然是xx辉,我想辉哥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一个女人,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我问到‘你认识辉哥??仔细一打听这个女人是旅行会社的,原来被遣送的人的飞机票都是入关局包办的,黑户口们负责出钱,入管局的人负责联系旅行社的人,入管的人在这里面收受好处费这一点是肯定的。在等了将近4个小时之后,终于轮到我们了,会见室在七楼,门是银色的钢板们,打开需要插入带有指令的门卡,总之是防备森严,又不是什么重刑犯,我就搞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小题大做,进去后,我们坐在椅子上等,入管的人去提辉哥出来,会见室不大,探视的与被遣送的人中间隔着一块很大的硬化玻璃,上面有很多可以通话的孔,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隔壁小孩子的哭声,还有夹杂着各国语言的哭声,说话声比较吵。辉哥见到我们,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说,我栽了,对不住兄弟几个,答应你们一起赚钱,实现不了了。能够再见到辉哥我们几个都很激动,毕竟辉哥以前对我们都很照顾,辉哥明显比以前胖了很多也白了很多,入管局的待遇还是不错的,想吃什么都有,烟也可以抽,就是比较闷,因为日语不懂,所以电视节目也看不明白,消遣基本上以中文报纸为主,辉哥想让我们捎点小说给他解闷,另外他马上要被遣送了,他在外面的钱想让我们帮他收回来,然后给我们讲了一下他被关在千叶监狱的趣事,他刚进去的时候,亚洲人都关到一起,有个一米九多的缅甸人看他长的小,就欺负他,让辉哥给他买吃的不说,还让辉哥给他捶背,足疗什么的。辉哥很快就和监狱里的中国人混到一起,毕竟中国人的人多实力大,缅甸人在被辉哥等中国人联合起来胖揍过几回之后,彻底服了,辉哥走哪他跟到那,成了辉哥的跟班小弟。千叶监狱里关起来的中国人什么人都有,偷东西,抢劫的,敲诈的,卖假货的,比较乱。相比之下,入管局的环境就像天堂一样。这一点我信,我去过锦系町东沙那边的警局探视过圈里的朋友,探视时间只有10分钟不说,还不让讲中文,送过去的东西,检查很严,烟的数量要控制,内裤里面的橡皮筋也要抽掉。

20分钟的探视时间很快就结束了,看到辉哥的精神面貌还不错后,我们也都放了心,至少知道不用坐牢了。再回去的路上,我们就商量着这些钱怎么收,因为辉哥做人比较豪爽,讲义气,没抓之前,借了很多钱给别人。我们按照辉哥提供的情报分配了每个人的任务,因为我已经脱离了他们的圈子,所以我负责一些比较好要的欠款,无非就是以前辉哥搞过的几个女人,这个我大多数也有她们的电话,应该不成问题,除了一个是以前跟在辉哥身边的小弟名叫大庆,大庆欠辉哥20万,因为辉哥是黑户口,所以辉哥的奔驰车也是以大庆的身份买的,自从辉哥掉了之后,大庆也连人带车一起消失了,不要以为出来混都是讲义气的,事实是很多人在你有钱有势的时候,簇拥在你身边,当你落难的时候,这些人甚至连基本得道义也不讲。我所负责的几个女人,基本上还不知道辉哥已经落难,以为辉哥让我负责来收钱的,所以钱收的比较顺利,有几个刺头,墨迹了几天也被我连哄带吓的要了出来,就剩下大庆这一个畜牲,在辉哥落难之后,电话也换了,家也搬了,彻底从这个圈子消失了。

就在我觉得对不起辉哥,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的时候,我在大街上见到了大庆的老婆丽,丽比我晚来日本一年,跟大庆是语言学校的同学,说是老婆实际上是睡在一起的姘头,以前我们一起聚会的时候,因为大庆没事总把她领来所以我们大家也都认识。除了比较风骚和说话比较傻乎乎之外,对她印象不是太深。话说这天我去歌舞妓町找老李喝酒,老李让我在一番街门口等他,这时老远走过来一个高个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带个墨镜,这种女人新宿多了,我也没太在意。谁知她走到我跟前,突然冲我胸口给了我一掌,我吓一跳,谁呀?墨镜女把墨镜一摘,XX,你连老娘也不认识啦。我一看是丽,我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兴奋得连诗都吟出来了,也不管他是男是女,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衣服,走,跟我找老公去,我叫到。丽被我的反应吓坏了,一边锤打着我的手,一边喊道,你疯啦,你放开。大街上很多人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都冲着这对举止奇怪的男女看。我就这么一直拽着她,把她给拖到コマ剧场后边的小路上,也许是从来没看到我这么激动,丽在问明白我最近一直在疯狂的找他们夫妻俩时,丽也哭着把他们家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我听,原来辉哥进去了没多久,大庆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和两个人的存折里的钱全部提光,人消失了。丽前一段时间甚至去家附近警署报了警。我知道丽骚是骚了点,但是人不坏,不编瞎话那种人,我信了她,留下丽的电话号码之后,把她给放了,一边想着应该怎么样才能找到大庆,一边回了家,甚至把跟老李的约定吃饭的事都忘到脑后。



当天晚上上班的时候,就接到丽的电话,我以为有了大庆的线索,丽约我出来见面,我说‘上班呢,周天休息’丽说那就周天晚上,我请你吃饭。我也没想太多就把电话挂了。

星期天的晚上,我们在高田马场哪个口我给忘了,有家鱼民,我们约在那里,丽早早就到了,在门口不停的向我挥手。看得出丽精心打扮过一番,黑色的低胸吊带紧身衣,头发高高的盘起来,这里容我简单的介绍一下丽的长相,说实话不是很漂亮的一张脸,个子比较高,大概有一米72左右,穿上高跟鞋快有我高了,身材也说不上苗条,属于很有肉感那种,我个人认为个子高的女人有点肉会比较性感,最想描述的是她的奶子,很大很圆很诱惑,我自认为见过世面,这个时候不能太失礼,但还是忍不住从侧面瞄了几眼。点了几个小菜,要了2杯生啤,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开了,丽不停的抱怨自己瞎了眼,辛辛苦苦攒的钱让大庆给卷跑了不说,连自己过生日时大庆送的金链子和戒指什么值钱的首饰也被拿走了。说着说着,眼泪就不停的流,我心想,完了,这还有比我更大的债主,看样从丽的嘴里是套不出什么的了,我顿时想回家了,平时黑白颠倒,难得的一个星期天可以正常的睡觉,我要告辞,丽抓着我的手,说你再陪陪我。我看到她眼里还含着泪,这是绝对不想小说里面写的,什么含着泪楚楚动人,男主角怜香惜玉什么的,丽哭完的脸,黑色的眼影混着泪水像两条严重污染变黑的小河顺着脸腮流下来,看过金三顺的朋友,第一集里面金三顺哭完的脸,可以说是跟此时的丽是一模一样的。我说你先补补妆,丽一边补妆,一边继续唠叨,什么第一眼看见我时,就喜欢我,我比较稳重,全是好听的话,还好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没有过分的得意。说到后来,又开始讲大庆怎么对他不好,不关心她,在外面搞女人,跟大庆打炮,大庆一分钟就射了,有时候她来大姨妈,大庆来了兴致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搞她,我一看丽越扯越远,我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送到车站门口,丽怎么也不进去,只是抱着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热恋中的两口子,我嫌烦于是说,你找个情人旅馆休息也好,是回家也好,站在车站门口算怎么回事。没想到丽拿出纸巾擦了一下脸,拉住我的手说走吧,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情人旅馆。看到这有的人以为我吹牛逼,咋那么多好事都让你遇上了,日本就是这么一个充满暧昧的国家,在日本每个人都把自己的道德标准调到最低,没有了国内父母,亲戚朋友,周围环境的约束,做事标准只取决于快感,很多人缺的就是圈子,机会。丽大方的牵着我的手去情人宾馆,她找的借口是寂寞,想让我陪陪她,但是是用身体陪还是语言陪,没有具体说,我也对任何人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包括对大庆,偶尔闪过的一个小念头是大庆对不起辉哥,我现在替辉哥报仇,其实这是最扯蛋的,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我和丽心照不宣,去的这家情人旅馆档次比较高,外面带喷水池,周围落地灯晃得整栋楼发出昏暗而暧昧的光,2个人进了房间,硬件设施很不错,房间也很大,我出了一身汗,进屋之后就脱光了直接去冲澡,身后传来丽的惊呼声,我的妈呀。我心想你装什么装,你什么场面没见过。洗完之后我裹个毛巾躺到软软的床上,丽在里面冲澡,我打开电视情人旅馆里面电视有半数放的都是带码A片,片子的档次跟留园性版的没法比,看得我兴味索然的,丽出来之后,看到我在看A片又小惊呼了一下,我眼皮也没抬一下,心想这丫头太能装了,丽裹着个白浴巾小心翼翼躺在我身边,又要开始诉说她的苦大仇深,我哪有工夫听这个。我直接把她摁倒在下面,揭开了浴巾,一对庞然大物挺在我眼前,虽然我知道丽的奶子大,但没想到这么有形,欧美的A片里面女优的胸都很大很圆而且给人一种很硬很结实的感觉,亚洲人的体型稍微大一点的奶子一般都是下垂,包括苍井空也是一样。丽的这对宝贝跟欧美人有的一拼,硬度不知道怎么样,我情不自禁的用手把玩了起来,还真的挺硬的,证实了我的猜测之后我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起来。丽看到我行为反常,问我你在干什么?一句话点醒了我,我一个虎扑下去・・・・・・・・・・・・・・・此处省略500字,在射了两次之后,我累得趴下了,丽还是兴致勃勃地,还想要。爬到我跨下用嘴含住我的宝贝,用尽各种技巧想让二哥尽快恢复,但当时可能跟打夜工有关,我体力很快不支,硬挺了一会之后,我精疲力尽的睡着了,早上醒来,丽在我旁边熟睡着,我穿好衣服,没有弄醒她,悄悄的离开了。以后的日子里,丽也主动联系过我很多次,搞过几次之后,终究后来因为我手上女人太多,回应得不太积极,慢慢的两人失去了联系,偶尔想起丽,也会怀念起那对傲人巨乳,不知道丽还在不在日本。过的怎么样了。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辉哥就要被遣返了,大家讨债的任务基本上全额完成,说基本上,是因为大庆我到现在也没找到,其他人通过关系也没找到,估计是逃回国内了。辉哥在了解了之后说了声,好歹大庆也跟了我一场,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们几个人凑起来辉哥的钱包括外面欠的,辉哥自己账户上的,加起来一共有1600多万,其中我手头上有200多万,大家决定,这200多万给辉哥在路上花,其余的想办法通过地下钱庄邮到辉哥国内的账户上。200多万的现金,我一个人用报纸包着放到包里,拿到入管局的,当时的入管局不管你的钱是哪来的,全部都给你,还当着你的面帮你数钱。解决完钱的问题,辉哥的心事也了了,感叹当初没看错我们这几个兄弟。其实我们心里也明白,自己受了辉哥多少恩惠,现在作这点事是应该的。虽然出工团,偷东西,破坏了在日华人的印象,但说实话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只不过在这种特殊的环境里,在金钱面前,贪欲战胜了多年来积累起来的道德心,这些年我见过很多满嘴仁义之徒,其实干的事并不比我们讲究。在最后一个月里,为了不让辉哥寂寞,大家轮流着去看他,去的人要么是曾经受过他的恩惠,要么就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徒弟,很多人在04年底之前也先后落网,与辉哥被遣送的时间只相差2,3个月而已。

送走了辉哥,酒店方面,我已经干了快有2个月了,工作得心应手,于是老板强哥决定升我做店长,2个月的相处,我已经取得了强哥足够的信任,另一方面强哥是有家室的人,天天混在店里守着一群年轻女孩,他老婆也不放心。店长并不像我想象那么简单,除了要管好账,招呼好客人之外,管理女人是我最头疼的。店里10几个女孩,全国各地都有,甚至还有一个宝岛台湾来的,也许是强哥不经常过来,也许是还不适应我当店长,毕竟都是年轻人,很多人对我的态度还像我刚来时一样,跟我疯,跟我闹,有的叫我小店长,有的开玩笑叫我老公,有的叫我亲爱的,台湾妹妹最让我吐血,叫我爹地,因为她以前干过的店里面都是只有老妈,他们管老妈叫妈咪,背后老板叫爹地,他这么一叫,北方的几个女孩也跟着起哄,也叫我爹地。刚开始的几天,面对这么一群女人,我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管理,强哥前半夜也很少过来,店里很快就乱了套,小姐坐台的时候,能少喝一杯酒就少喝一杯,有的小姐坐台不理客人只顾自己唱卡拉OK,还有的让客人在周围的饭店订外卖直接在店里面吃。这种店卖的就是女人和酒水,女人不干活,营业额马上就明显下降,为了树立威信,一天早上下了班,小姐们照常还没等客人走完,就纷纷要换上自己的衣服急着回家,我把所有的人召集起来开会,小姐们还是跟我嬉皮笑脸的,没一个认真听我说话的,于是我一改平时的笑脸,拍着桌子骂道,都他妈逼得给我听好了,我把那一段时间上班时出现的问题,小姐们的整体表现和个人表现纷纷讲了出来,其间夹杂着全是,我操你个妈的,你们这帮逼之类的脏话,小姐们一看我急眼了,都低着头不说话,我说不说话可以,今天你们谁的工资也别想拿了,谁不想作了白天打电话跟我说一声,我做主,领完工资明天就不用来了,骂完了之后,留下几个店里资格老的,也是领头的。其余的人让她们回家好好考虑考虑,我关上门,对着留下的几个人又嗷嗷大骂了一顿,之后几个人纷纷表态要好好干。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我发彪的时候,有点像我高中班主任灵魂附体,虽然他交人如何向上,学习好,我则交人如何发骚,赚钱。骂完之后,第二天上班果然有了效果,尤其是领头的几个表现的特别乖,剩下的人也格外的卖力,人就是这么贱,好言好语听不进去,非得用鞭子抽,这是强哥常常跟我说的,除了坐台方面的问题,小姐之间也按照地域拉帮结伙,如何加强团结,如何能够把整个店融合成一个团体也是我每天比较费精力的,隔三差五我还要从微薄的工资里面抽出钱来请大家集体吃一顿,拉近感情,尽管我的工资远远低于她们,女人之间很容易攀比,除了暗地里较量包啊,衣服之外,也会因为客人争风吃醋,店里有规定外面叫回扣叫上来的客人,哪个小姐拉回头了,以后就是哪个小姐的客人,这个客人每消费多少金额,小姐都会在里面提取10%的回扣,一次,楼下叫上来一个30多岁的开IT公司的社长,人长得也不错,我安排了胸比较大的美惠与善于发嗲的由香坐台,谁知道她俩看出来对方花钱很大方之后,由香又是嘴对嘴喂葡萄,又是按摩客人大腿根部,美惠也不甘示弱把自己的大胸脯不停的往这位IT社长身上蹭,总之两个人使出浑身解术,谁也不想放过这颗摇钱树,不知道是谁的肢体动作比较大,先碰到了谁,两个人居然用中国话在店里对骂起来,我一看不好,趁着过去换冰桶,用眼神警告了两人,两个人才安静了下来

当时事态平息,没想到下了班两个人先是在更衣室里对着骂,你骂我是骚货,我骂你是婊子,发展到后来一个用福建话骂,一个用上海话骂,总之我都听不懂,看到两个人发展到了要动手,我紧忙上前阻止,这时两个人开始对这吐口水,拉拉扯扯之中我脸上也粘了不少口水,手也被抓破,我大喊了一嗓子,才镇住两人,没办法我宣布以后这个客人是两个人的共同客人,这事才算完,如果我宣布这个人客人谁的也不算,属于店里的客人的话,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其中的一个小姐走掉。对小姐你骂她再狠可以,但是你绝对不能牵扯到她的经济利益,她可以脸皮不要来做这份工作,就是为了赚钱,钱的方面对不起她,这个小姐不会做长的,小姐不稳定的店,通常客人也不会稳定,这也是我店开长了总结出来的经验。

如果说管小姐要靠情商的话,那么管客人就要靠智商,小姐坐台的时候,你要注意观察客人的表情,尤其是新客人,看他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在换上几轮小姐一人骗一杯酒喝了之后,再换上他喜欢的类型,让他玩得开心从而延长时间。日本人色归色,不太惹事,所以7,8张桌子,小姐换来换去,大家也不会争吵,也不会相互看不顺眼,连唱卡拉OK都相互谦让,这要是在中国KTV包房,你唱歌的声音压过了隔壁的,隔壁搞不好都会窜出人来要削你,更别说把小姐换来换去。

有好的客人,当然也有坏的客人,虽然说坏的客人的比率不是很高,但是隔三差五就会出来这个么一个,店里的客人以萨拉里曼为主,萨拉里曼喝多了最大的特征就是装B,他不敢和街上的流氓装,但是敢跟店里的店员装,跟街上的警察装,比如说喝多了嫌价格贵,不付钱。报了警,警察来了,会扯着嗓子喊‘おれら 税金を払わなければ、てめら 食っていけるかよ。通常警察也会对这种醉汉束手无策。



打开门做生意,求的是财,一般客人嫌价钱贵了,喝了点酒之后就开始又吵又闹,我为了息事宁人都会选择少算点,赶紧送他们滚,迎接下一拨客人。但有些客人给脸不要脸给他少算了也不好使还要摔杯子,打小姐,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一解他心头之恨,对于这样的客人我坚决不惯臭毛病。对付这样的人就得以暴治暴。很多人担心在日本打架会不会被遣送回国,现在我不太清楚,04年的日本法律绝对没有那么严,日本的警察也不都是什么好货色。本身我留学生的身份在风俗店打工就是违法的,警察都知道,但是不会把你怎么样,因为茶水钱老板已经打点过的,包括有时候警察们例行公事查店的时候,他们都会事先来电话通知一声。在店里跟日本人打架,通常都是小打小闹,给几个电炮,揣几脚,警察来了,把两个人牵到警署,写事情的经过,检讨书,日本的警察办事效率也慢,半夜12点多抓进去,通常要搞到早上4点还不能完事,4,5个小时过去,本身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日本人的酒也醒了,还急着要上班,2个人相互道个歉,发誓再也不这么干了。警察就会放人。太欺人的客人,我通常都会打电话叫几个都在这条街开店的中国人,在胡同里用中国人传统的围殴方式招待他。这里我得先介绍一下H通り的风土人情,H通り是东京有名的红灯区,白天安静的要命,一到了夜晚,华灯初上,各种寿司店,拉面店,日本キャバクラ 中国人开的斯纳库,イメクラ ゲームセンター,客来客往,人声鼎沸,穿着黑西装在街上叫客的日本小子半恭着腰不停的用手拦着过往的萨拉里曼:お客さん 今晩のご予定は?站在店门口穿着旗袍的中国拉客女‘お兄さん、飲み屋いかがですか、一時間4千円、焼酎、ウイスキーなど全部飲み放題ですよ、三三两两手里拎着LV等假名牌包,觉得自己美的不得了实际上土得掉渣的中国老娘们‘お兄さん マサジ いかがですか、等等。这条街上的风俗店中国人开的占七成,以炮店和斯纳库为主,规模比较小。我曾经数过一个叫中島ビル的楼,一共有35块看板,一个店平均有10个女人来算的话,这一栋楼里就有350个干水商卖的女人。H通り像中島ビル这样的楼至少有上千栋,所以不算其他著名的红灯区单纯H通り的陪酒女的数量大概有多少,你们可以自己算算,很多人都觉得夸大其实,觉得自己很少接触到这样的人,其实大多数都在店里坐台,过普通生活的人根本接触不到这个群体,在店里坐台大多数都是20代到30代之间,你们平时在外面所看到的那些4,5十岁的老娘们实际上都是吃46开,或者37开回扣的拉客的。庞大的中国黄色娘子军团构成了这个地区经济链中很重要的一环,充实了地方税收,繁荣了周边的饮食业,前几天在东京版看到一个熟悉的中华料理店在招人,我离开H通り的时候,这个店才刚刚有了自己整栋的楼,现在已经在开分店了,可想而知生意是多么的火。日本人开的店规模比较大,装修也比较高档,以ソープランド和キャバクラ为主。通常中国人的店租店面加装修省着点的话,有500万足够了,而日本店前期的投资,借下来一个比较大的店面,就得1500万,稍微档次高一点的装修加设备要2000万左右,每天的ホステス必须要保持10个人以上的出勤,而日本女人的工资又高,前期投资的资金额可想而知,所以高档店还是日本人的天下,中国人作的好也只有那么一个,两个不是很多,中国人的店大多是女人老妈开店,自己手里有客源,带着一批小姐干,男人开店也有,我在这条街认识的老陈,磊子哥都是男人开店,而且手里炮店,斯纳库都有个2,3个,但他们的店都有老妈,再雇一个チーフ刷杯子,收钱,兼当他们的小弟,我们店算特殊的,没有老妈,男人就我一个,实力比较单薄,大家都在这条街上混,时间长了都相互认识,有个什么事大家都过来帮忙,并不是中国人出门在外有多么的团结,而是在这个是非之地谁也没有能力独立生存,很多矛盾不是一个两个人可以解决的,包括有客人闹事,为了争客人抢地盘等。

话说遇到比较贱的客人,通常客人还没走下电梯,我电话里已经打好招呼了了,因为大家的店离的都不远,老陈他们很快就能赶到,几个人连推带拉的就把客人弄到小胡同里,H通り的小胡同特别多,摆放着很多喝完的空酒瓶的箱子,垃圾箱,又脏又臭,除了流浪狗和猫,还有大个黑体的蟑螂之外,很少有人经过这里,解决的方式通常很快,也就4,5分钟,一堆人上去拳打脚踢,我们管这叫作打便宜,反正对方不敢还手,有什么烦心事就尽情用拳头揍,用脚踹,朝脸上踢,看到留了很多血之后,不但不会担心反而会很兴奋,内心的某些东西会得到满足,说不好,近似一种变态行为,直到严打,那一段时间胡同里揍日本人称了我发散ストレス的最好方式,揍完之后,然后大家就散了,各自回自己的店,像什么也没当发生似的,客人有的被打了,黑灯瞎火也不知道被谁打的,也有的一看来了这么多人,以为是黑社会的也不敢报警,怕被报复。人其实抗击打能力是很强的,有一次下雨天在胡同里揍一个客人,人多手杂,不知道谁手贱,拿起旁边堆在地上的空酒瓶直接干到客人脑袋上,很闷的发出了一声响之后,那个客人留了一地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们吓得当时就散了,隔了一个小时之后,我胆子比较大回去查看,人没了,血液被雨水冲没了,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也没听见救护车或者警车的声音,我们都猜测可能是这个客人忍住当时的疼痛装死过去,等我们走了之后,他逃掉了。当时中国人店非常黑,宰客比较狠,所以不是今天你家出事了,就是今天他家出事了,一天我在店里,正在切水果给客人做果盘,老陈电话打来了,小X阿,赶紧下来,我们店老妈被人打了,我赶紧穿上衣服,跑下楼,刚走到陈哥楼下,就听见老陈店里老妈的嗷嗷哭喊声,眼睛被客人打了乌眼青,也是这个女人贱,客人坐了不到一个小时,小姐喝了2杯饮料,顶多也就收个6,7千得了,这个贱女人非宰人家1万5,客人仗着自己是个男人膀大腰圆,扔下5千块钱就要走,这个贱女人抓着客人不肯放,客人急眼了,回手使劲一推,老妈子直接眼框撞门上了,店里小チーフ一看对方长的膀,没敢上,直接打电话给老陈,老陈正在麻将社打麻将,一边往店里跑一边打电话给我,这时候客人已经走出去能有100米远,我们追了上去,我跑得最快,快到跟前我才发现,对方有1米8多,少说能有200斤,骑虎难下,没办法,我只能迎着头皮上,冲过去一个大摆拳,对方一躲,没打上,我想完了,他要回我一拳,我一准得坐地上,谁知道对方胆子小,吓得一边嘴里大喊着什么,一边要逃,我抓着他的衣服,他在前面跑,我被拖着,拳头不停往他脸上捣,但效果都不大,这时老陈他们气喘吁吁的赶到,手里不知在哪找到路边那种红的圆锥形的路障,迎面抡过来,正中这个大个子的面门,直接巴大个子干倒地,这下可方便了,我们三个人上去冲着脑袋一顿踹,大个子捂着脸躺在地上不停得嗷嗷叫,老陈的小弟,顺手从路旁搬起一辆自行车从上而下,直接灌到大个子头上,大个子就直接没声音了,我说跑,三个人顺着胡同跑到另外一条街的咖啡店里,几分钟过后,警车,救护车,嗷嗷的呼叫着来了几辆,我们坐在店里品着咖啡,等到什么声音都没有之后,又坐了一个小时,才个自回个自的店了。

暴力事件除了客人的因素之外,因为争地盘而矛盾激化也很常见。主要矛盾体现在中国人和日本人之间,当时街上拉客的中国人因为数量太庞大,流动性也很强所以不好管理。。拉客的日本小子则分两种一种是有店有组织的,一种是散兵游勇,无论是店里的叫客小子,还是散兵游勇都有规矩的,比如说以某个自动贩卖机为基准,过了这个位置就属于别人的地盘,你不能在叫客,哪怕是你叫成功了,你要拿出50%的回扣给拥有在这个地盘拉客权利的人,日本人叫客小子经常会因地盘的问题发生纠纷。因为散兵游勇没有固定的店,中国店给的回扣比较高,所以他们很喜欢送到中国店,尤其是我们店的小姐比较漂亮,送进来的客人不会爆掉,爆掉是行话,就是客人见小姐长得丑,打死不进店,也不会跟你进下一家店了,当时我们店在日本这些叫客小子之间最有人气,有客人都会优先送到我们店里来,一来而去也都跟我比较熟,这其中的一个小子,叫小野,人长得很帅,有点像日本男优速水重道,加上嘴巴甜,很会招揽客人,所以我决定招他进店,给他基本工资,加上叫客的提成,他也很高兴终于找到组织了,店里的中国女孩,贱,见到帅哥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每次小野上楼送客人,这些贱女人总会有人殷勤的递个おしぼり,送杯水啊什么的,我警告过很多次,都不见效果,,就是这个小野很快给我捅出大漏子,小野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脾气不好,一天他在楼下叫客,因为过了规定的线,跟隔壁日本店的小子们吵了起来,小野先动的手,对方人多,4,5个人把小野一顿胖揍,看着小野被打成那个逼样,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打狗得看主人,但对方来头也很大,在日本能开得起キャバクラ的一般都有黑社会背景,我知道这次超出我能力之外了,我给强哥打了个电话,强哥以前刚开店的时候,因为地盘问题跟对方打过一次,那一次,关系到以后吃饭的问题,强哥他们是拼了命的联合起在这条街上开店的20几个人,打跑了对方4,50个人,这回强哥也不含糊,想都没想,直接就是一句,干他,强哥给对方老板铃木打了个电话,双方约在第二天,他们店楼下谈判,我们召集了大约能有10几个人,都是这条街上混的,人都是这样,只有直系亲属才会真心诚意的帮你,那天名义上来助阵的很多都站的很远,强哥站在最前面,我站在强哥背后,长这么大,斗殴我参加了无数,这样正式的谈判还是头一次,哪个是自己人,哪个是对方的人,我都搞不清,小野站在我身后,小脸也激动的通红。强哥为了缓解气氛,让我去买点咖啡提提神,等我拎着10几罐咖啡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越积越多,看强哥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以为都是强哥找的人,说实话,我有点兴奋,没想到强哥这么有实力,我拿起一罐咖啡,走到对面一个带着墨镜,头发梳得铮亮的胖子,踢给他一罐咖啡,他很客气地说不用,强哥说,小x,对面站着的都是他们的人,我才知道原来站在最前面只有我们三个人。人越来越多,大多数都穿西装的,戴眼镜比较胖,パンチパマ头型,脸上没有表情,属于典型的日本黑帮打扮。我们三个人逐渐被围在中间。对方的老板也就是刚才戴墨镜的大胖子,旁边站着他的小弟,手里提着LV的长方形密码箱。恶狠狠的盯着我们,当时到场的ヤグザ,毫不夸张地说差不多有5,60人了,外围站着的全是看热闹的,中国人拉客的老娘们,过路的萨拉里曼。人差不多齐了,对方老板发话了,中田さん(强哥当时加入日本籍,姓中田),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强哥丝毫没有被对方人多势大所压倒,反问了一句,还记得3年前,你怎么被我打的吗,胖子好像回忆起当年的事,气的脸红一块白一块的,我曾听强哥讲过当时胖子的贴身小弟有的被打跑了,有的的被打趴下了,胖子被强哥追到马路对面的商场里面后,扇了几个嘴巴子,打到胖子直到认错为止。就是怕三年前的那一幕重新上演,所以胖子才花钱请来这么多的ヤグザ助阵。胖子身边拿包的小弟一个卷毛,看自己老板气势有点减弱的意思,于是晃着脑袋用挑衅的眼神死盯着强哥,只听啪的一声卷毛挨了一个嘴巴子,胖子想不到强哥会动手打人说,中田桑,你这是干什么,这个有点说不过去,强哥说你的人,打了我的人,我打你的人是应该的,这时看到有人动手胖子请来的流氓有点骚动,纷纷挤上来,这时比较戏剧化的是,我们站在比较大的一家寿司店门前,也许是人太多挡住了门口,不能做生意,老板,一个7,80岁的老头跳了出来,头上绑个毛巾,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吃饱了撑的家伙,挡在这妨碍我作生意,都给我滚开,丝毫没有惧怕流氓的意思,可能是有人抱了警,这个时候警车来了10几辆,下来大批戴着圆帽子警察,我们俗称まるぼう、还有一些跑步过来的手里拿根木棒的警察,大声吆喝驱散人群,并控制着一看就是黑帮打扮的团体,其中有一个比较高比较胖的穿着米黄色西装的流氓要反抗,直接被一群圆帽子抓住头发,摁倒地上。如果流氓有一个人被抓,胖子的损失就大了,这个流氓的人工费,吃喝拉撒,他都得包,胖子也想在警察插手之前早点解决,半央求的对强哥说道,我们找个咖啡店好好聊聊吧,遣散了流氓之后。我,强哥,小野,胖子,卷毛,动手打小野的代表,6个人坐在咖啡厅里谈判,最后解决方式是,卷毛给强哥下跪,胖子赔给小野50万医药费,这事就这么算了。事后我也问过强哥,当时为什么能这么镇定,原来强哥雇了一名福建的枪手背着枪就站在我们背后不远处,等着场面控制不住的时候出手。这件事我轻描淡写的说了说,当时的场面真是很宏大,当年在这条街上待过的人都知道,没亲眼见过的也听说了,当天的流氓人数和来的警察人数多的可以把这一条长街塞满

当时的H通り其实不光是中国人,日本流氓也在滋事,当时活跃在那一带的暴力团以住吉会和山口组派系的国粹组为主,也出过几个案子,包括轰动一时的跳楼案,一个30多岁的萨拉里曼从我们点隔壁楼的4楼跳下去摔死了,比较离奇的是死的时候光着屁股,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衣。治安的恶化直接导致了后来警视厅对H通り大规模的严打。



11月份的东京天气开始转凉,很多人都穿上保暖的长袖衣服,像干我们这一行的一年四季都是西装,倒也没什么区别。为了减少H通り的暴力事件,H通り的各个角落里都安装上了摄像头,24小时巡逻的警察也比前多了很多,虽然正式的严打还在后面,不过这时候的H通り真的是相对以前平静了很多,我们店客人一直比较稳定,经过整顿现在小姐也不太让我操心,唯一让我不满意的就是工资稍微少了点,我经常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增加收入,这时候朋友还能保持联系的除了辉哥的司机小陈外,其余的要么被抓要么就人间蒸发了,小陈现在已经混成了大哥,搞到一些电脑,金货,LV包什么的,经常打电话让我帮他销赃,我就靠着向小姐们推销这些黑货来赚点外快,有一天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的老李给我打来电话找我帮个忙,原来老李早就离开歌舞伎町,现在在家待业,说他妈得了癌症,缺钱花,想通过我给他介绍到出工团里,赚点快钱。他妈得没得癌症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不是那种能低下腰给人刷碗炒菜的人,因为当时全日本治安的大方向是严厉打击中国人盗窃团伙,抓到了刑也加重,我怕害了他犹豫着要不要拒绝他,但耐不住老李的软磨硬泡,我找了个机会把小陈叫出来吃饭,捎带着把老李介绍给了小陈,一方面也是缺人,一方面老李在国内干过民警。小陈一看老李双目有神,体格健壮,总比去语言学校找刚来日本的学生强。也就爽快地答应了。谁知道不到一个月老李就栽了,因为是新手还没怎么干就被抓,所以罪名比较轻,判了个缓刑,没过多久就被遣送回国了,听说临走撂下一句话,老子在国内当警察抓贼,到了日本当贼被人抓,让我们当笑话听的同时也想到了很多。老李到最后走,我也没能去探望一下他,是因为在老李出事之前,我这边也出事了。

我们店的拉客小子小野,自从进店各种烦心事就不停得来,像个丧门星,他的那个长相没得说,我带他去酒店喝酒,明明是我掏钱请客,店里的女孩都喜欢围在他身边发骚,加上过人的口才,很讨女人喜欢。不知什么时候,小野勾搭上了对面一家日本店的ホステス,而这个ホステス当时偏偏有个混过暴走族的男朋友,当然这一切小野知情,只有我不知道而已,只知道他交了个挺漂亮的女朋友,虽然也是做酒店的,但只要不是自己家店的也就无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两个奸夫淫妇的事很快就败漏了,一天下了班,早上大街上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叫客的老妈子,大多数人下了班直接回家了,我算好当天的营业额,像往常一样,在便利店买了一罐热咖啡准备回家,咖啡在手上晃了晃还没来得及喝,小野带着哭声的电话就打来了说 兄貴 早く助けて来て 俺 鬼太郎寿司店の前にいます 说完电话挂了。我以为他又跟谁吵架了,这个时候的我,凭着很多起的暴力事件,在这条大街上已经被很多人熟识,对手店的人也好,在这条街上混的人也好,大家见我面都会很客气打招呼,即便是不认识的人,人数不多的情况下,我一般也是不惧的。我怕去晚了小野吃亏,快步来到鬼太郎寿司店前,这时候小野头发被人抓住正被几个人往胡同里面拖,大概对方有4个人,年级大概和我差不多,看打扮充其量算得上是ちんぴら,生面孔,不是这条街上的人。我喊了一嗓子,冲上前去,拿起咖啡罐猛砸这几个人,也许是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他们一跳不过很快他们就看清只有我一个人,他们放开小野冲我来了,我挥舞着咖啡罐,一时他们也没能近身,这时候又跑来5,6个人,但我清楚地知道肯定不是自己人,我后来才知道,那天他们一共有11人,此时小野已经吓瘫在地上,2,3个对方的人正死命的踢他,剩下的人全过来招呼我,我也不是李小龙,可以以一打十,我看准了对方领头的,我抓起还没开启的咖啡罐拼命的砸他脑袋,很快他的头就向外喷血,人头上动脉最丰富,一旦打破了,血很难止住,不一会对方领头的就成了血人,血彻底激怒了他们,鬼叫着上来抓我的衣服,头发,拉拉扯扯当中,我被拽倒下了,以前在武校的时候,教练就说过人一旦倒下,对方人多的情况下,千万不要站起来,最要紧的是报护自己的重要部位,最有效的姿势是象个婴儿一样蜷缩在母体的姿势,我双手抱头,尽可能躬起腰,护住要害,无数只脚落在我身体上,刚开始的感觉是火辣辣的疼,到后来不是那么疼了,浑身上下发麻,鼻子,嘴都在出血,耳朵也嗡嗡作响,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座金山,我伸出手去抓,却怎么也够不着,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了。等我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的床上,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手上滴着液,在我被打的时候,路过的行人有人报警,救护车把我送到最近的东京女子医科大学,醒来时,因为眼睛瘀肿右眼皮压住了眼球,我用唯一能睁开的左眼,勉勉强强看清楚,强哥和他老婆坐在床头,最神的是小野脸上包着纱布,居然没事似的也站在我床前,我嘴不能动,一动就像裂开似的,强哥猜出来我要问什么,告诉我原来和小野搞破鞋的那个女的刚好下楼看到我们在挨打,她拼了命的扑到小野的身上,护住了小野,所以小野才只受了点皮外伤,看我也是一段时间之内下不了地了,强哥安抚我说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好了,说完就领着他们走了,诊断结果下来了,全身上下没有骨折,但是肋骨有三根出现了裂纹,鼻梁骨碎了一小块,其余的都是瘀肿,疗养2个月左右就没事了,输完液已经是中午,我不能进食,只能喝点稀的,其实刚挨完揍的人,是没有食欲的。长这么大,无论是国内混,还是日本混,我从来没挨过打,通常都是我打人,没想到挨完揍的人是这么的狼狈,我郁闷的想抽根烟,看护我的小护士不让,小护士长得很丑,来日本头一次住院,对日本护士的印象只局限于苍井空和吉泽明步演的护士A片,眼前的这个小护士让我感觉到现实和影片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我没好气地说我要出去透透气,因为腿痛的很厉害只能用拐,小护士搀扶着我出去散步,走到楼下,我看到医院大门口有许多的记者,长镜头,还有2台很大的采访车,我吓一跳,心想我被人打了,咋还能引起这么大的关注,把电视台的人都招来了呢,小护士看我停下来了,主动给我解释,原来当时日本的野球监督中岛茂雄,换脑溢血昨天半夜被送到这家医院来抢救,就住在我隔壁楼的特护病房里,我才知道原来我住的医院还是日本有钱人住的顶级好的医院。在散步完回病房的路上,在地上意外发现了一张一美元,在日本的医院里面还能见到美元,挺神奇的,怕被风刮跑了,我用拐杖头压住那一张美元,小护士明白了似的帮我捡起来,放到我的口袋里,我才满意的挪动着脚步跟她回到病房,在我住院期间,因为我大多数的朋友都先后因为各种主动和被动的原因离开了日本,所以除了强哥老婆定时过来给我送点自家做的饺子,馄饨什么的之外,店里的女孩们也会定期派个代表拎着水果过来看我,这一点我很感动,因为我没少用恶毒的话呛过她们,而且我以前心里多多少少也看不起她们,小野这个畜牲除了当天露面之外,一直到我出院连个电话也没打过来,日本人就是这么冷血。打我的这帮人,经过和辉哥协商,他们同意赔偿我的医药费,误工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毕竟他们也有个人的脑袋被我凿开了个大口子,要缝针。其实在日本跟日本人发生过冲突的人都知道,吃了亏之后拿日本人是没办法的,你不可能像在中国那样打回去,或者报复,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出了这种事日本的警察会登陆在案,况且我的底子也不清白。住院的这段期间,生活清静了很多,也给了我很多时间去回忆过去,畅想未来,作为一个留学生,不是呆在学校里面学习,也没有老老实实打工赚钱,却在社会上混被人揍了在这躺着住院,估计像我这样的留学生找不出几个,看这帖子的兄弟姐妹们你们04年的11月份那时候都在什么地方都在干吗呢?

因为骨头没事,所以我身上消肿了之后,躺了一个月多一点就出院了,另外也快到了日本的年关,正是陪酒店大赚一笔的时候。年轻人恢复的就是快,除了我的嗅觉稍微有点失灵之外很快我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H大街上,很多人假装关心的问我,没事吧?在日本大家就是这么的虚情假意,也有跟我有矛盾的也过来问长问短,看似很关心,实际上恨不得我被人踢死。重新管店,我发现除了店里的头牌莉香业绩明显下降之外,大部分人的表现都还和我住院之前一样,作为店里的头牌,我对莉香的关注也是最多的,凭直觉我猜她可能是找男朋友了,而且他男朋友是同行的人,女人就是这样,心掉了,就捞不回来了,这样的女人无论她以前干的多么好,以后都很难卖出钱,我没有挑明了去找莉香谈话,而是在一天下了班之后,让隔壁店的小弟,帮我去跟踪下了班的莉香,我们电话保持联系,莉香也好歹是干酒店的,很了解酒店的规矩,所以她做这种事很谨慎,在转过很多胡同之后,小弟跟我说,莉香在一个十字路口红绿灯处拦住一个出租车上了车,从旁边的一个楼洞里面一个男的也同时钻上了这部车,虽然两个人的动作比较快,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个男的是你们店的叫客小子,我一听,我猜得果然没错,果然又是这个小野,干酒店的大忌就是店里的男人和女人混在一起,说实话我也是男人,天天和这么一群活力四射打扮性感的女人在一起,尤其是一群很懂怎么跟男人撒娇的女人,谁能受得了,但是行规就是行规,你得克制,我们店换衣服的地方是那种半透明的毛玻璃,上班前小姐们每天都在那换衣服,奶子,屁股什么,我站在吧台,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也会有冲动,也会幻想,但我都克制住了,前面提到的老陈就不行,手里2个店的女人从老妈到小姐被他玩了个遍,我最看不起他,每次店里缺酒缺冰块的时候,我去老陈店里面借东西,都会开玩笑的管每个女的都叫嫂子。男人都有需要,有了需要我通常会炮别的店的女人,或者打电话叫日本的出张小姐,自己店的女人再怎么样也不会碰,顶多打个情骂个俏。对于坏了规矩的人,我是毫不手软的,我结算了小野和莉香的工资打电话通知他们俩滚蛋,他俩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从此以后自动从这条街消失了。



昨天在中国物产店拿了一些报纸,翻了翻,H通り中国人的陪酒店又发生了命案,H通り的那块大牌坊被照了个特写,NHK也报道了这件事,没想到这条街依旧是非不断,我估计新一轮的严打又要开始了吧,04年的严打是快到了年关才开始的,年关是日本各行各业,尤其是风俗业大敛横财的时候,H通り周围好的大手企业很多,很多萨拉里曼都拿到丰厚的伯纳斯,准备着怎么潇洒一把。男人都是这样,你让他吃个拉面,他会因为价格上差了150日币在普通的拉面和叉烧拉面之间犹豫很久,但你要是让他喝花酒,多少钱他都会付的很爽快。就是在年关这么一个捞钱的大好时机,04年底警视厅下大力量打击风俗业,大街上一夜之间多了很多便衣警察,穿着跟普通的萨拉里曼差不多,事先大家也多多少少听到一些风声,不过很多人没想到这次是来真的,在陆陆续续被抓走几个站街女和日本小子之后,大家都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谁也不敢乱动,毕竟抓到一个,不但个人要被拘留10天,店里面也会罚款50万以上,最要命的是店也要被迫停止营业重新整顿,很多店因为叫客的被抓而不得不关门大吉,这样表面上每天晚上大街上人来人往,实际上大家都站在自己店门前,谁也不敢冒险张嘴去拉客人,看着满街的客人,就好比饿了很久了的人,看到一盘子的鸡腿,被告知其中一个鸡腿含有剧毒。谁也不会冒这个险去吃这个鸡腿,有些有固定客人的大店还能勉强支撑,一些纯靠叫回扣的店就惨了,纷纷倒闭,我每天看着店里稀稀拉拉的客人,除了敦促小姐们不停的发短消息叫老客人来捧场之外,其余也无能为力,不知道这场警察导演的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那个时候各个店里的老妈子,店长几乎每天都在楼下站着,睁大了眼睛搜索着过往的人群之中有没有自己家的老客人之外,同时也看着偶尔因为冒险叫客被警察铐走的站街女,大家不免都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04年底注定是个惨淡的年关,再怎么惨淡,过年的饺子还是要吃的,中国人最重视的节日就是过大年,虽然身在日本,但很多人入乡随俗,拿日本的元旦当中国的大年过,还差一个星期过年,大家每天已经在商量着忘年会怎么过,因为周围的店大家都跟客人去吃腻了,而且日本店闹起来放不开,也没有音乐,所以大家一致决定在店里过好了,喝的店里有,吃的就在外面的饭店叫外卖好了。我也决定12月30号只营业到前半夜,后半夜大家狂欢过大年,30号店里生意意外的好,很多老客人过来捧场,但是小姐们的心早就不在陪客人上了,都在说笑着谈论接下来该怎么玩,不到12点小姐们连哄带推纷纷把客人送走,我想大家都辛苦一年了,也不差这一天,我也就什么也没说。

店里的桌子很快被摆成会议室型的,强哥也过来了,坐在最里面,我坐强哥对面,两边坐满了店里的小姐,大家顺次站起来跟强哥干杯并表决心,明年好好干。跟强哥喝完之后,小姐们又纷纷转向我,毕竟每天和她们朝夕相处的是我,当时店里小姐最少有14个左右,大部分是北方的,我没想到的是上海的小姐也非常能喝,在大家的起哄声中,我每个人,一人干一杯,也许是跟几天没睡好觉有关系,很快我脑袋就有点迷糊了,接着大家三三俩俩开始单练,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有得2个人在拼酒,有的搂在一起,相互检讨坐台的时候我以前对不起你,你对不起我的,看得出来大家都挺high的,也都有点醉了。强哥因为要回家陪老婆孩子,嘱咐我好好照顾好这帮姑娘之后,就回去了。我有点醉意,还有点困,这时候老陈领着他手下小弟和2个店的娘子军大约有20几个人过来了,他们也刚在外面吃完了想找个地方玩,我们店大,他们店的小姐有不少都跟我店里的小姐比较熟,就来我店里找乐子,于是新一轮的拼酒又开始了,他们店的小姐大都认识我,非要跟我干杯酒,这样将近20杯酒下肚,我彻底晕了,我不敢躺在店里的沙发上因为不停有人拖我起来再干,我酒量不差,论坛上的聚会我也参加过几回,从来没醉过,但这次我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被店里小姐岚岚扶到吧台,岚岚用敷了冰块的おしぼり帮我擦脸擦手,关心的问我没事吧,我知道这个小丫头喜欢我,此时我也有点心猿意马了,但酒精的力量太大,我趴在吧台上很快就睡了过去,睡之前我隐隐约约看到老陈他们把店里的灯调成昏暗,音响调成重低音,人我一个也看不清脸,只看到一个一个像泥鳅一样,扭来扭去在舞动,我睡着了还做着梦,梦里面不停有人拍我叫我,X哥,X哥,我被拍醒了,原来不是梦,岚岚带着哭腔一边拍我一边说,X哥,快去救救ひとみ。店里面乌漆麻黑,我谁也看不清,加上酒精使上了劲,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过去,一看,ひとみ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磕药了,眼神比较迷离,有点神志不清的感觉,属于high大了那种,整个人和老陈胸贴胸粘在一起,上衣不见了,胸罩也被人解开,奶子全露在外面,再看看周围,小姐们有的在随着音乐摇头,有的三三两两趴在椅子上吸K,很多人衣衫不整,眼前出现的整个就是群魔乱舞,淫乱派对的景象,我让岚岚把音乐关掉,灯全部打亮,,老陈和ひとみ还在扭,而且老陈的手都伸到ひとみ内裤里,我一把推开老陈,这时候音乐停了,神志稍微清醒的也都停止了的扭动,都傻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兰兰哭着对我说,X哥,あゆみ还在厕所里,厕所门是反锁的,但我还是用全身的力气一脚揣开了,眼前的景象是あゆみ弓着腰趴在坐便器的盖子上,裤子和内裤已经被人撸到腿跟,老陈的小弟光着个大屁股趴在あゆみ身上正在做活塞运动,看得出两个人在散冰,我上去就是两脚,2个人全被我踢翻在地,老陈的这个小弟是新来的,不认识我,挣扎着起来要揍我,老陈知道动了我,他以后别想再这条街上稳当的开店了,于是把自己的小弟喝住,店里其余几个小姐用大衣裹着あゆみ把她从厕所里抱到沙发上。不用强哥嘱咐,我也知道要照顾好自己店里的小姐,现在自己店里的女人被人碰,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姐妹被人侮辱,谁敢拦我就跟谁拼命,我红着眼睛扯着嗓子喊道,都给我滚,滚。老陈看我来真的知趣的带着自己的人撤了。他们店的几个小姐平时跟我关系不错,想留下来要帮忙收拾一下,我喊到除了我自己的人,都他妈滚。一喊一闹之间,我汗出了不少,酒也稍微有点醒了,这时候也差不多5点了,无论是JR还是地下铁基本上都有早班车了,ひとみ的药劲也下去了,把衬衣还给我,自己穿上衣服打车走了。あゆみ则哭哭啼啼的在一个店里女孩的搀扶下也搭车回家了,店里的小姐醉得厉害的,醉得不厉害的,我都三三两两组合起来,打车把她们送走了,送走以后,我发现就岚岚没走,在帮我收拾桌子和空酒瓶,我知道这个女孩比较乖和店里面那些疯疯癫癫的丫头们不一样,我说,你也早点回家吧,新年快乐,岚岚执意要先送我回家,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让小女孩送我回家,我说不用了,看拗不过我。岚岚走之前,把手伸到我口袋里,等她走了之后我掏出一看是一包K粉,怪不得只有她清醒呢,原来她把老陈给她的药藏起来没吸。收拾好店里锁上门,出了店我才发现外面下了很大的雪,东京下雪很少见,尤其是这么大的雪,这也是我在东京这么多年记忆里最大的一场雪,我想回家,可回到家也是一个人冷冷清清,那个时候我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强哥有自己的家庭,小姐们有得和男朋友一起过,有得去朋友家,只有我自己是孤家寡人一个,我一个人漫无目的不知不觉来到新宿,一个我很熟悉的地方,我躺在新宿西口地下铁的入口处,裹紧大衣,那种热闹之后的寂寞感紧紧把我包围,我快要窒息了,我回想着来日本以后发生的这一切,感觉就像做了场梦,我在留学的路上迷失了,可能我就是人们常说的留学垃圾的代表,一时之间我觉得对不起在我身上倾注了半生心血的父母,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我爸接的电话,我说了声,爸,元旦快乐,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接着我就哽咽了,听到我的抽泣声,我爸也慌了,以为我遇到什么事了,不停的问儿子怎么了?出什么事?听到我爸那苍老的声音,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任凭眼泪流了下来,我说我感觉有点累了,爸,我没事,就匆匆的把电话给挂了,这时候我头发上,衣服上沾满了大片的雪花,忙着回家过年的行人谁也不会多瞅一眼我这个身在异乡的中国人,大家都以为我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身上的手机响了,是岚岚打来的,在确定我没事之后,她邀请我去她家做客,一起过元旦。这个举家团聚的日子,我终于不用尴尬的一个人渡过了。



赶在上野アメ横收摊之前,我买了很多大闸蟹和虾,水果零食等,我们北方人一般吃飞蟹,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大包小包的赶到位于丰岛区东池袋岚岚的家,不出所料,只有岚岚自己一个人,我明知故问道,今天元旦,你男朋友呢?我还想跟他好好干一杯呢?。岚岚倒是很大方也很顾及我的面子说道,我知道X哥是大忙人,同屋的姐姐回国了,今天我一个人过没意思,试探性的打个电话想找你来陪陪我,没想到真给面子,话语之间透露着一丝暧昧。虽然这种男女共处一室的场面我见惯了,早就宠辱不惊,但毕竟对方是个85年出生的小女孩,平时油嘴滑舌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为了消除尴尬的气氛,兰兰主动邀我下厨,说想尝尝我的手艺,我除了跟以前一起住的河南的厨师学过卤鸡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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