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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说]漂在东瀛的日子(中间有点黄,后半段比较暴力) 第三部

球球 发表于 2014-01-05 18:06:06

赶在上野アメ横收摊之前,我买了很多大闸蟹和虾,水果零食等,我们北方人一般吃飞蟹,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大包小包的赶到位于丰岛区东池袋岚岚的家,不出所料,只有岚岚自己一个人,我明知故问道,今天元旦,你男朋友呢?我还想跟他好好干一杯呢?。岚岚倒是很大方也很顾及我的面子说道,我知道X哥是大忙人,同屋的姐姐回国了,今天我一个人过没意思,试探性的打个电话想找你来陪陪我,没想到真给面子,话语之间透露着一丝暧昧。虽然这种男女共处一室的场面我见惯了,早就宠辱不惊,但毕竟对方是个85年出生的小女孩,平时油嘴滑舌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为了消除尴尬的气氛,兰兰主动邀我下厨,说想尝尝我的手艺,我除了跟以前一起住的河南的厨师学过卤鸡翅之外,别的什么也不会,由于总担心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心不在焉的,最得意的卤鸡翅也被我卤坏了。看得出岚岚是做惯了家务的,三下五除二把蟹和虾都煮上之后,又炒了3,4个北方菜,都是我爱吃的肉菜,岚岚喝着コロナー 我喝罐装啤酒,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尽量把话题往店里面和国内上扯,岚岚却单刀直入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如果爱上一个人怎么做才能让对方也喜欢上自己,傻子也听得出来岚岚话里有话,我故意装作听不出来,以一个情场老手的语气教她应该这么做那么做,那天电视上除了直播NHK的红白歌会之外,重头戏是K1摩沙斗对阵神の子德郁,我借口说我喜欢看这种血腥的比赛,把电视声音调高,装作兴高采烈的欣赏着2个人扭打在一起,岚岚则自顾自的喝着コロナー,我不时用眼睛的余光看着一个接一个的瓶子空了出来,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慌张,感觉角色像调换过来了。仿佛我是弱女子,而岚岚是随时准备借酒劲要强暴我的大汉,如果再有一个人就好多了,我不知道如何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很快比赛结束了,进入午夜,岚岚早已洗好澡,我也准备冲凉,我睡正房,岚岚睡回国的同屋姐姐的床,等我洗完澡,屋里已经全黑了,我摸索着爬到床上,没想到一个热乎乎的身体挪了过来,我下了一跳,知道是岚岚,但我依然保持冷静,没有乱动,只是规规矩矩的并拢双手靠在床的最边上,岚岚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整个肉体贴在我身上,我才看清楚她身上只剩一条内裤,如果她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我早就毫不犹豫地迎上去,但我了解岚岚,她和一般的女孩不同,是国内受过很好家教的那种,见我没有任何反映,岚岚趴在我身上哭泣了起来,我能感觉到大粒的泪珠落到我脖子上,X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喜欢你,我知道自己很下贱,但我很希望做你的女人。我不能再掩饰了,轻轻推开了岚岚说道,我配不上你,你是个好女孩,而且你还年轻,将来你就会发现身边其实还有很多优秀的男孩,我知道自己虚情假意地说的都是屁一样的客套话,我有我的顾及,第一如果她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普通的女孩,我也无所谓,但是她还小,这样的女孩一旦动了真情粘上你很难脱身,第二前面也交代过了,店里的女孩我尽量不去碰,每天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上了之后这个女孩就卖不出钱了,一时之间我也犹豫着,但是很快我的意识就被酒精,岚岚柔软的身体加上浴液的香味所打败,我成了没有原则的人,很快2个身体缠在了一起・・・・・・・・・・・・・・・・・・此处省略500字。完事之后,岚岚主动地跟我解释自己的第一次是喝多了之后被日本客人夺走的,我是他的第二个男人这样的理由我从不同的女人嘴里听到过不下10几种版本,我笑了笑,没作回应,岚岚不停的晃着我的肩膀要向我解释,我说好了,我相信你。看的出我是在敷衍她,岚岚趴在在床痛哭并喊道我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弄丢了,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看着岚岚楚楚动人的小脸和哭红的眼睛,我情不自禁抱住她因不停抽泣而颤抖的肩膀,试图安慰她,也许是喝了很多酒的缘故,也许是刚才的战斗过于激烈,两个人相拥着很快睡着了。天不亮我就离开了岚岚的家,我是个习惯了黑夜的人,不习惯身边的人看到白天的我。
店里放假期间,岚岚没少给我发短消息,我都装做没受到,最后的短消息里面写道,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激情之后你就会把我忘了,不过我不后悔,我把自己的身体给了自己爱的男人,看了短消息我羞愧不已,但还是没有勇气回信,很快年假结束,大家开始正常的上班,我有意无意的避开岚岚,有时候我在吧台后面会看到岚岚看我的眼神,有些期许又有些怨恨,这时候我总是慌乱的避开的,往别处张望,有时候岚岚和客人手把手跳舞的时候,我心里会很不舒服,一种在大街上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手牵手的那种感觉,我知道我心里的醋坛子翻了,我有时候也会问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受这个女孩?就在我犹豫之间,没多久岚岚主动辞掉不干了,我没有挽留,那时候岚岚已经作的很好了,手里也有不少肯花钱的客人,强哥以为我尽全力挽留没留住,只是很可惜地说道,一棵摇钱树被人挖走了,强哥始终相信女人干了这一行很少有从良的,辞职只有一种情况就是跳槽。只有我知道岚岚要走的真正原因是她没办法面对我。岚岚走之前,给我留下一句话,这个花花世界不属于我,X哥,我后悔踏入这个世界,但我不后悔认识你。岚岚的电话我没有勇气拨打,她的家我知道但没有勇气再去找他,只知道她在高元寺一带的coco一番咖喱屋打工,我知道我无法跟她在一起,没有结果的感情只能使双方痛苦,无法跟她在一起的理由无非是因为我心中始终有一根刺,这根刺就是我从事风俗业,接触了太多的女人,我始终无法对女人建立起信用感,我深深知道这一行的丑恶与黑暗,我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也曾是那个花花世界走出来的人。
岚岚走后,我觉得愧对强哥,另外学校方面因为我的单位已经严重不足,如果再不采取措施,我的文凭有点悬。我觉得是我离开这条街的时候了,我要重新过回正常的生活。在下定决心正式同强哥请辞之前,一次偶发事件加速了我的离开。
一天夜里,楼下我招上来新的叫客小姐,因为抢客人与隔壁街的叫客老妈子吵了起来,因为她是生面孔,被那个老妈子联合几个中年叫客妇女一顿挠,衣服被撕破,一只鞋也被人扔的不知哪去了,哭哭啼啼披头散发找到我的时候,我刚被客人灌了几杯洋酒,迷迷瞪瞪得,在这条街长期以来培养起来的霸气,我早已容不下别人随便欺负我即便是我手下的人,借着酒劲,我随手带上几个楼下的日本叫客小子,他们也跟着我打便宜一段时间,只要我叫上他们,客都不拉就跟我走,在新来的叫客女的带领下,我们来到隔壁街,找到对方老娘们的店,店不大,大铁门,拉开以后,店里客人还挺多,操你妈,我店里客人稀稀拉拉,你在这给我上演歌舞升平。我进去之后,先把客人小姐全都归拢到一边,然后见到玻璃和易碎的东西就砸,日本小子也不客气,桌子能掀的全掀翻了,有点文革时期红卫兵打砸抢的感觉。老妈子刚开始看到我还有点害怕,后来见我砸她店,要过来跟我拼老命,被我一脚踹倒在地上,躺在地上撒泼,砸累了,我撂下一句话,抓紧时间装修好了,我再过来砸一遍。也是我长时间嚣张惯了,做人不留余地,被打的老妈子在我前脚走,她就报了警,我刚回到店还没坐稳,警察就来了,以前被带走都是一个人抓我裤腰带一个人在后面搂住,可能你们都没见过在日本警察五花大绑那么的抓人,我也是头一回遇上,不知道他们在那找到一根粗绳子,从我腰上缠了一圈之后,我像古代被发配边疆的犯人,在H通り众目睽睽之下被牵到警车里。
到了警署,也许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店里小姐给强哥打了电话,我在二楼管刑事案件的屋子里面熟练的录完笔供,有点困,想抽根烟提提神,负责我案子的警察高桥领着我在楼梯拐角的吸烟处,两个人正准备鼓一根,公共安全课的警察铃木看到我了,说X你那边完事了,上四楼我办公室来一趟,原来在我录笔供的时候,已经过后半夜两点了,因为我不在店里,警署打来通知闭店的电话没接上,赶上警察冲店,违反风俗店营业时间法被抓个现行,店被迫停业整顿,高桥不无讽刺的对我说Xさん、忙しいね。强哥很快赶到,店已经被通报警署里面电脑也作了纪录,停业整顿是不可避免的,我这边,强哥的意思是最好能高抬贵手,再放我一次,毕竟我的身份也不够硬,高桥最后决定强哥的面子再给最后一次,条件是以后不想在H通り看到我这张脸。在他眼里我是这条街的不稳定因素之一。
离开这条街我早就有打算,但没想到这么快,而且是以这种方式,结算了我的工钱,告别了强哥,告别了一起工作的小姐们,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H通,没有丝毫的依依不舍,虽然身后的这条街,给了我各种美好以及痛苦的回忆,但是实质性的东西我什么也没得到,我是个留学生,这里不应该是我的世界。


编外篇

日本出张店

很多人给我发短消息,女的要我介绍进陪酒店,男的问我怎么才能搞日本娘们。日本的风俗店种类繁多,前面的帖子里面也多少有介绍,最近比较火的春友东征客和搞IT的张东健关于这方面知道的不在我之下。他俩能比我更耐心点,介绍的更详细。
这里我就不多废话了,挑一个日本出张店讲讲吧
日本出张店是那些日语不好没多少钱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和感情又想搞日本女人的色狼们的最好选择。
日本出张店规模小的店有4,5个女人,大一点的店也不过10个人左右,很多广告上写着在籍80人,100人实际并不是每个人每天都出勤的。
价格从10000起跳档次高的店有4万的,物美服务又好的标准价在2万5000到35000之间,有的店交通费另算,有的店交通费不算,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第一次会收你会员费,不过大多数店一年四季365天搞促销,你只要说你是在哪看到的广告打电话过来的,基本上2000快的会员费可以省下来
打电话预约的时候你可以把自己的理想的女人描述给店员听,他会帮你选,当然不可能你想要什么样就有什么样的,店员只不过在店里仅有的资源里面综合的挑选而已。当然你也可以自己看照片指名。
预约完,等待的时间因天气交通等因素会花上30分钟到50分钟不等。
小姐敲门或摁门铃的时候,通常护送小姐的司机会跟在旁边,让你先签一张保证书,条款无非就是喝的烂醉的客人拒绝,有刺青的客人拒绝,不准拍照,不准做一些让小姐讨厌的事,不能有暗示或者挑逗小姐本番的话等等大约有10几条,都是走走形式,你只要签上瞎编的一个假名字就可以了。有的店没有这些啰嗦东西。
嫖款有的是先付给司机,有的是完事之后付给小姐,因店而异。
司机退出去之后,小姐进屋会先跟你あいさつ,让您久等了,今天天气好热等废话,然后给店里打电话报告安全抵达。
小姐会自己先脱衣服,你也可以帮她脱,然后两个人进浴室,你什么都不动就可以,小姐会用浴液帮你全身上下包括弟弟和菊花洗得香喷喷的,并不是小姐有多么讲卫生,而是有的客人喜欢让小姐用嘴服务服务这几个区域小姐也是为了自己工作环境更好一点而已。洗完澡,小姐会拿出一小瓶颜色类似于高锰酸钾的紫色溶液,两个人漱口,不用说也是杀菌消毒用。
出了浴室,你想怎么样就是你的事了,你可以主动,也可以让小姐主动,反正你掏钱了,你就是上帝,一切你做主。
基本原则是不能本番,但是小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碰上自己的タイプ或者是技术好的,小姐也会拿出最好的サービス配合你让你进入她的身体,这个看个人的功力。
完事之后,小姐还会给店里打个电话报告结束,然后穿上衣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跟你说声谢谢,辛苦了,告辞。


友情提示
刮风下雨天气不好的时候不要打电话预约,这种天气一般出勤的女人比较少。
口味重的朋友,也不要预约人妻店,人妻店真的就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娘们,年轻女孩的店里面年轻的,SM,人妻可供选择的比较多,大多数质量也比较高。

欢迎补充


离开了H通り,我每天过着学校与家两点一线的生活,一方面我在学校拼命的补课希望期末考试时能多补回一些单位白天过得很充实,一方面回到家我又要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晚上感觉很寂寞,回到正常的生活,我发现我的朋友少得可怜。在大学里面我也几乎不认识几个人,这也跟我很少去学校有关系,日本学生我是很少跟他们有交流的,中国留学生,我只有在让他们替我点出勤或者跟他们借讲义的时候才会跟他们打招呼,不是我装B摆谱,而是我跟这些同龄人在一起没什么共同话题,他们要聊的最新ドラマ,明星,网络游戏什么的,我听不懂,我跟他们聊江湖事,他们又不愿意聊,感觉我们活在同一个时代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生活方面,习惯了每天西装革履,习惯了对人指手划脚,我很难再像大多数的留学生那样去饭店颠大勺或者刷碗。生活要维持,不打工不行,语言学校时期的老铁,亮子介绍我去他们店トンカツ屋,我只干了一天,就因为店长太能逼次,我气得要揍他,当天就被クビ,我觉得对不起亮子,亮子了解我个性什么也没说,只是叮嘱我,x子,过去的你是不正常的,要想过回正常生活,你就得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从一个角色到另外一个角色的转换,任何人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我属于花时间比较长的那一种,我就这么游手好闲的晃荡着,也许看不下去我每天这么颓废着,亮子说我找个人来解救你,亮子决定把自己的表妹婷介绍给我,说实话,我经历过太多的女人,有句老话说,了解女人的最佳途径-------阴道,我觉得我搞过这么多女人我把女人已经看透了甚至我时常认为自己爱无能,为了给我这个最铁的哥们面子,我决定走走形式见一下婷,婷84年的,刚来日本2年,个子不高,不属与漂亮女人那一栏,但是一笑起来,眼睛会眯成像桃花瓣一样,很可爱,很阳光,像邻家妹妹的感觉,而且很健谈,我算是话比较多的人,但跟婷在一起,我只能算是个听众,婷会跟我讲她们语言学校的事,国内家里亲戚的趣闻,明星八卦什么的,其实她讲的什么我大多数都没听进耳朵里,我只是瞎应和着,但这一点不影响婷讲下去的心情,渐渐的我发现,我已经被她这种快乐的心境所感染,那时候我的内心就像一间充满了尘埃的黑屋子,婷那无邪的笑容就像透过窗隙射进来的一缕清新的阳光。从最初的被动到后来我主动约婷出来,我们最常去的地方是上野公园,跟婷在一起的时候心情是放松的,我不用再为店里的事心烦,不用想着怎么虚情假意的跟客人应酬,婷一如既往地给我讲她所知道的新鲜事,我还是像往常一样端坐着当婷最忠实的听众,那时候天总是很蓝,空气总是很清新,有了婷的日子,我每天生活都充满了干劲,脸上偶尔也会挂起久违的笑容。是婷让我找回了我自己,是婷把我拉回正常人的生活。不打工的时候,婷会主动来我家找我玩,婷喜欢在家吃,除了鸡翅,我什么也不会,我只能每次都卤鸡翅给婷吃,卤到最后我都不好意思,婷可以连续吃上10几顿我作的鸡翅,依然说好吃。看得出,婷更在意的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光。没多久,在我的提议的下,我和婷同居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跟女人同居,作为男人让自己的女人过上好的生活是天经地义的,这时候我应经有2个月没有工作了,每天从大学回来我都会积极地拿路边的townwork,在车站里面买fromA,时给1500是个分水岭,1500以下的基本都是饮食业,1500以上的大多数跟水商有关,除了水商卖,没有哪份工作我可以干得很自信,但我也相信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天天跟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混在一起,婷很大方说,去吧,只要你干的轻松,开心,我都支持你。05年2月份到3月份,我先后在新宿歌舞伎町,赤坂见附不同的陪酒店里干过一段时间,但很快都辞掉了,原因是这些店都是南方人开的,店里面的小姐基本也全是南方人,生长环境不同,双方思想上的差异造成交流起来很困难,店里的规矩又比较多,对我这种B血型喜欢无拘无束的人来说是很大的一个痛苦。很快3月底,婷迎来了语言学校的毕业式,她希望我也能参加,在这个浅草的语言学校里,没想到我碰见了几个在道上混过的朋友,他们纷纷过来跟我打招呼,婷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我不是像自己说的那样是个普通没什么背景的留学生,那一天我也有幸见到了婷的朋友,小春上一个大连美女琳,2年半之后我首次登陆小春再次遇上了琳,日本真的是很小。婷参加毕业典礼仪式的时候,我嫌闷一个人跑到浅草雷门寺抽签,天下着蒙蒙细雨,我的心情还不错,但抽出来的却是大凶,抽到大吉的人不多,抽到大凶的人也不多,我本身并不相信这些东西,所以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回到了家,我在车站买了一本fromA,随手捡了一个时给2000的陪酒店把电话打过去,对方很客气的让我第二天去面试,撂下电话我才看清楚地点在银座,银座,日本的高档消费区,夜间听说是上流社会挥金如土的地方,我来日本只去过一次,记得那天我是跟朋友在一个8楼的法国餐厅吃饭,赶上新泻中越6级地震,我就坐在落地窗旁边,晃得比较厉害,所以记忆很深刻。没想到这次来是来找工作的。
在来银座工作之前,我对银座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这次我好好的观察了一下,跟新宿的热闹繁华相比 ,银座的楼房建筑很典雅,那种热闹的感觉也不 是新宿那种杂乱无章的热闹,而是有条不紊的,我说不好,路边有很多ホステス出来接客人,送客人,精心盘起的发型,贴身的 ドレス,性感的夜妆,让人看了很舒服,虽然是做水商卖,却没有任何下贱的感觉,请原谅我用高贵,上品这个两个词来形容她们,至少看起来是这样。路边的橱窗里面展示着名人的书画,个个价值不菲,水果店,洋酒店,来自各国的奢侈品,看得我眼花缭乱。各种高档名贵车停放的整整齐齐,不时的有穿着黑衣服的中年人拿着对讲机走来走去,跟新宿,上野贱逼嗖嗖的小年轻不一样,他们沉稳的引导着车辆,招呼着来自各行各业的有钱人。我边走边慢慢欣赏着 眼前的一切,有种癒されてる的感觉。
面试很顺利,ママさん立花久子是个看上去30岁出头实际上已经快50的漂亮日本女人,穿着和服,手上叼着一根超细的薄荷烟,在打量了我几眼之后,就说明天过来上班吧,旁边正在对着镜子补装的一个身材高大,鹰勾鼻子,面像很凶的女人不满的说道,ママ、先のイケメンいいんじゃない。我才知道原来我是今天第3个来面试的,而且这个店从没招过外国人。我能在三个人当中被选中,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帅,而是多年的水商经验让ママ觉得我身上有种跟她相似的味道,至少在看了我用手背给客人递おしぼり的动作和制作果盘的专业程度上,店里的小姐也多多少少知道我是训练有素的。
就这样我一只脚刚刚踏出H通り,一只脚又迈进了银座,如果把H通り比作水商里的中学级别的,那么银座就是学院级的,无论是客人的层次,还是待人处事的方式,至少银座这个地方可以让我接触到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另外我也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在银座干水商卖,是一种对你能力的肯定。
第一天上班,我精心换上新买的白衬衣,黑色的装饰领带,妈妈看了很高兴,说至少在打扮上我很プロ,店不大ママ,チママ,加上3个小姐,坐台的一共5个人,ママ和チママ都穿和服,盘大簪头,三个小姐穿dress,
,头发看得出也是在周围的高档店里烫完之后盘上的,银座作水商卖的女人可以长得不好看,但穿着打扮上绝对不能下品,三个年轻的坐台小姐一个是剧团的女优,一个是东大3年级的学生也就是我面试时正在补妆的那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名叫ゆみ,另外一个是白天在公司上班的OL。奇怪的是女优和OL都是属于长相甜美的选手,但卖上却比不了ゆみ、每个店里都有头牌,我们店里的头牌就是ゆみ,这个女人广岛出身,早年是女子暴走总长,怪不得身材高大,高中毕业后去美国喝了2年洋墨水回来考上东大,现在主修中国语,因为是头牌,所以ゆみ在店里面目中无人,对我也是呼来喝去,有时候我会看在妈妈的面子上答应她的一些过分要求,比如说帮她用中国语写论文,时间长了,我了解了ゆみ的客人是睡出来的,这是同行小姐们最不耻的,因为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ゆみ仗着自己傲人的身材,睡了很多老头,也睡出了很多的钱,时间长了,她不以为耻,经常会把这些事拿出来跟我们讲,比如哪个社长喜欢什么姿势,谁一会儿就射了之类的,因为有钱,每次我替她写的发表得到教授的表扬之后,她都会甩过来3,4万给我,别以为我会把钱扔到她脸上,我没有那么清高,拿了钱我通常会带上婷去吃鳗鱼或者河豚。通常晚上8点半多一点,客人们就纷纷进店,大多数的客人都是在附近的高级料亭吃过晚饭后直接过来的,所以我只要递上一些类似开心果等下酒的小零食就可以了,装零食的盘子都是有讲究的,糖果,チーズ,漬物的小盘子都有分类,装错盘就会被ママ骂下品,这些客人的嗜好很特别,妈妈让我分别记住他们的这些嗜好,有的客人喜欢吃巧克力,你只要给他上小盘巧克力,他就会心满意足,有的客人喜欢吃菠萝,每次来我都要提前准备好切成一口可以吃掉那么大小的块,有一次,我没来得及买到菠萝,我用了メロン,我想メロン比菠萝贵多了,谁知道这个客人因为没吃到菠萝,大发雷霆,转身要走,我被ママ骂得狗血淋头,我打了车转了几条街,才买到菠萝,这时客人才解气。当然店里面提供的所有吃的,水果也好,小零食也好,全都是在三越或者明治屋这样的大商场里买的名牌货,ママ的名牌意识很强,在她眼里千万不能用次品来冒充精品。有一次我在明治屋定的菠萝没有来,我在牛头店买了个巴西产的更大的,ママ看都没看直接扔到垃圾桶,说那是人吃的吗?全是农药喷出来的,喂我的狗我都不要。
每隔一段时间,妈妈都会拿几本厚厚的名片夹到店里来,没客人的时候ママ会戴上花镜,给这些客人写明信片,我也会在旁边帮忙写,客人大多数是日本大手企业的高层,石川岛播磨重工,三菱重工,鹿岛,清水建设,日亚化工,富士电机,以及大手町,人形町的一些金融业的大老板居多,有时候也会有什么福井县,宫崎县的县政府官员,这些人大多数上了年纪,其实像我们店,我都不理解这有什么可玩可开心的,价格也不菲,每次我看他们也没怎么喝,ママ随手一笔帐单就是10几万,开瓶酒的话就更贵了,如果说我在H通り是属于宰客的话,那ママ就是在抢钱。说是来店里娱乐无非就是和这些半老徐娘们聊聊天,唱唱演歌。但这些老头子每次大都玩的很开心,没过几天还来。在他们眼里像立花ママ这样的女人经历很多,属于熟女,不是那些只有着漂亮的外壳,脑子里面空无一物的那些女人可以比的,也有的时候客人刚开始玩的很开心,到最后会趴在ママ身上哭泣,诉说着自己的压力与苦恼,这些白天里叱姹风云,左右很多人升迁的领导者,到了夜间却像个孩子一样想找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倾诉。
立花ママ早年间是日本大手时装会社的设计师,20几岁在银座进入水商卖这一行,一作20多年,再老练的客人,她也可以游刃有余的周旋,当然客人把压力转移到她身上她也要找个地方发泄,立花ママ的发泄方式就是晚上11点半下了班之后,去专门品红酒的店喝两杯,我往往会作陪,我知道一个快50岁的女人,没有家人,没有孩子的那种寂寞感,有时候我也会替她担心老了以后怎么办,这一行不可能做到老死,难道将来要一个人在养老院度过余生,一想到这么漂亮的女人老了会是这种凄凉的晚景,我都会唏嘘一下,立花ママ有时候也会开玩笑说你看银座最有名的ホステス
,已经快一百岁了,不是还在做嘛,已经成了银座的标志了,这事我也有知道,不过那毕竟是少数。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尤其是在喝过酒之后,尤其是在午夜时分人体最疲惫的时候,ママ会讲自己的过去,讲自己因为踏入水商卖辞掉大手会社设计师而跟家里人吵翻,断绝了关系。讲自己年轻的时候因为站街被警察以援助交际的嫌疑带走,结果那个时候自己还是处女,讲他一辈子只喜欢过一个人,这个人因为欠了黑社会的高利贷年纪轻轻被活埋了。开心的时候也会跟我讲三宅一生,植村秀,约翰列农,凯尔普顿,甚至有时候会跟我讲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有时候我提出自己的见解的时候,她都会很惊讶,中国人也能知道这么多,在她眼里中国人是个很低等的民族,她总觉得我是中国人里面最有的钱的,所以才能来日本,每次跟客人介绍我的时候她总会加上xちゃん虽然是中国人,但是爸爸是GCD的干部,好像这样说才不会掉她的面子。对于她这种没见过世面,思想又根深蒂固的典型日本女人,我懒的去解释太多。
立花ママ待遇上对我很好,我一天干4个小时可以赚到1万,每天都有小费,多的时候我得到过10万的小费,也可能是我的存在,激起了她内心隐藏很久的母爱,她会给我买名牌衣服,好吃的,给我零花钱,我做得好的时候,她也会赞不绝口的夸我,有的客人甚至会开玩笑地说,x是不是你的私生子。下了班我每天是打车回家的,车费ママ给我报销,很多出租车司机时间长了认识我,会很羡慕的说打车钱给报销,现在福利这么好的会社不多了。当然ママ大多数时候也会很顽固,很严厉,甚至有点吹毛求疵。
男人是欲望很强的一种动物,很多人不单单是喝酒还怀有特殊目的来的,他们把上银座的ホステス
当作很有面子的一件事,开始我以为立花ママ她是一个很高傲的女人,很快我发现自己错了,那个时候从大阪过来的很多有钱人,住在银座附近的高级宾馆,赶上礼拜六礼拜天,会约ママ出来吃饭,为了不得罪这些客人,ママ通常都会赴约,有的客人甚至会赤裸裸的把房间号码告诉ママ,我才知道ママ也是普通人,也会在金钱下低头,尤其是个做水商卖的人,在必要的时候跟客人上床也是她们职业精神的一种体现。
妈妈的这个店是一个有钱的客人买下来送给她的,据我所知就有几个出版社的社长想要包她做情人,但她都不答应还是死活守着这个小店,说你们偶尔过来看看我就很开心了。我有点不明白,如果是单纯为了钱,何必这么辛苦,做了情人起不是更轻松,难道是为了体现自己作为一个有魅力的女人的价值?我有些搞不懂了,当然这些事我是不可能去问她的。
银座的客人也不尽是一些素质高的客人,前面提到的喜欢好吃菠萝的社长,他的素质我就不敢恭维,他很喜欢讲黄色笑话,而且不知从哪听到的关于中国领导人的黄段子,津津有味的讲给我们听,有时候也会夸耀,自己看了NHK播送中国母亲带大日本人的孩子的纪录片后很感动捐了30万日元,中国政府奖励给他一面锦旗,尽管有时候他一晚上签的酒单也不只30万。还有一次因为他喜欢的女孩子做了别人的台,他拿起冰桶要打邻桌的客人,因为他是店里的几个花钱比较大方的客人之一,他走后ママ打车跟到新宿,给他下跪这件事才算结束,类似这样的事很多。还有一个建材公司的会长80多岁了,每年都会去中国几次捐钱,修盖希望小学,问他理由,他总是默不作答,从他脸上凝重的表情来看,我估计是年轻的时候在中国干下坏事,或是见到什么血腥惨烈的场面,心里感到内疚,每年都去赎罪。
夜晚下,来自法国水晶贵族之家,装满了红酒的バカラ高脚杯反射出耀眼而美丽的光晕,头发高高盘起施着浓粉裸露着后肩垫起小脚走路的和服女人,描着性感唇线半裸着酥胸高劈叉dress紧紧托出臀部的ホステス,三两成群红光满面,谈笑风生流连于不同店的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等等构成了银座夜间特殊的景色。
90年代初,泡沫经济的瓦解摧毁了是日本各大赚钱的行业,水商卖也不例外,一掷千金的那个年代过去了,水商卖的不景气,造成从业人员的大量流失,很少有年轻女孩愿意踏入这个不再是高收入代名词的行业,当年的30左右岁的中间力量如今也50上下,随着这批人的退役,银座的ホステス出现了断层,于是像其他行业一样,这个日本最古老,最传统的行业也开始无奈的吸收外国人。
我们的店,由于ママ的专断独行,店里3个女孩辞掉了2个,找新人上来,势在必行,负责打广告找人也成了我的工作,我想到了以前跟着我干过一段时间但辞掉了的美香,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美香因为是日本归国者第三代,来日本很多年,无论是打扮还是日语发音都和日本时下的年轻女孩没什么区别,长相乖巧的美香,进店之后,因为做过了一段时间的水商卖所以浑身上下散发着色気,很多客人都喜欢新来的美香,看到美香干的不错,我很得意,认为帮了店里的一个大忙,但妈妈却有意无意的总是指责美香,美香有时候受不了会偷偷跟我哭诉,我趁着跟ママ晚上喝红酒的时候谈过几次,谁知ママ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以前会在下了班之后斥责美香,现在则在坐台的时候当着客人的面指责美香没有教养,我帮美香讲话也会被妈妈用严厉的眼神制止,让我在美香面前丢面子,不知不觉当中,我和ママ之间产生了隔阂,我不希望丢掉这份美差,但我很期待可以痛痛快快地跟她大吵一架。
这一天很快就来了,妈妈一个很重要的客人来到店里,这个客人很喜欢喝红酒,他过生日我曾经代表店送他一瓶市价六万多的opus one。这一天他自己带来一瓶拉菲庄园的红酒,因为那天比较闲,我,妈妈,客人,美香四个人坐在一起,一边品红酒,一边聊些时事政治,客人很喜欢新来的美香,给美香倒了一杯红酒,美香谢过客人,直接用食指和中指夹起杯子的细腰就往嘴里倒,喝红酒 的人都知道,喝之前要用拇指和食指夹住杯子的细腰部,晃几下让红酒充分氧化之后,那种浓郁的香味出来之后才好喝,妈妈当场就夺下美香的杯子叱喝道,你太没教养了,难到中国人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吗。美香被妈妈在客人面前这么一喝,脸上有点挂不住,强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我看不下去了说道,妈妈,谁也没有下生就会这些,这不得后天慢慢学吗,看到我护着美香,妈妈不满的瞪了我一眼说你给我闭嘴。很快4个人,就把一瓶03年产的价值13万的拉菲给喝掉了,客人开心的问美香,味道怎么样?美香答道,好喝是好喝,就是有点酸。听了美香的回答,客人笑了。妈妈受不了这种在她看来很下品的回答,大声叱喝美香喝了客人这么贵的酒,回答得这么失礼,看到ママ再次责骂美香,我忍不住了,我反击道‘葡萄做出的东西能不酸吗?不但酸还很苦呢。立花ママ没想到我会这么顶撞她,气得脸红一块紫一块,美香借口去洗手间,回来我明显看到她脸上有哭过的痕迹。日本人就是喜欢装B,我曾经看过一个电视节目,专门品红酒的,请的都是当红有名的男优,女优,2瓶红酒,其中一瓶几万块,一瓶则只有几千块,一个人品一口之后然后根据自己的品味来判断哪一瓶是贵的,大多数人都回答错了,很多人实际上并不懂品酒只不过是格好つける罢了。送走了客人,妈妈还在不停的唠叨着,我隐藏在体内的怨气和戾气终于爆发了,我大声地数落完她平时的种种不是,东西也没收拾,拉起美香就离开了店,美香以为我是为了她才这么冲动,连连说自己连累了我,其实应该抱歉的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介绍美香也不可能在这受到别人的侮辱。回到家,我才发现ママ打来了不下十个不在着信,其中还有留言,口气依然很强硬,我知道她是个很强势的女人,不过我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也许是水商卖这一行精神太容易劳累,我厌倦了这一行,我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永远脱离这个行业,第二天ママ依然不停打电话过来,我统统挂掉,最后我干脆跑到ビッグカメラ新规了一台手机把号码给换掉,好笑的是我在ビッグカメラ里面还遇到了李克勤和他的老婆,李克勤身材比我想象的要高比较壮,一头的黄毛,东京这个地方太容易见到明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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