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糖、绿豆糕、秋千 ----------记那些我曾拥有过的冬天的日子,一连串的冷,象是冻得绝细的线,快要断掉的时候又被呜咽声连了起来,“呼呼呼......”,刺骨的风,兜转、兜转......最是做梦的时候,最是想念的季节。嘴里含着松子糖,甜到心里去,不给任何人,是属于自己的唯一的幸福。拼命张开双手,抢那块绿豆糕,虽然有些腻味也不舍得放弃,伏在床头,把头蒙进被子里,认真的数:“一个,两个,三个......”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孩子气的笑,母亲不甚快乐,抱过我打了几下,又哄着玩,许久方才高兴起来,摇头晃脑的背唐诗,背得好可以吃到松子糖和绿豆糕。迟迟的空气里,嗅到一种耽溺的流连忘返,日子旧了,便生出轻微的骚动,是荒唐年代里奇异、郑重的争斗。打小喜欢荡秋千,每每荡到高处,踏不到实地的恐惧反而添了刺激,乱想会忽地翻过去。累了,坐在躺椅上,捧着梅子汤慢慢喝,丰足的感觉任何热闹都是罪孽,因为不懂隐居似的愉悦,只是单纯的欢喜,于我,也是紧紧抓住的颜色,橙红、蓝紫、黄绿、灰褐......纷纷的映入眼,温暖而缓慢,晒着阳光的明晰。素来爱听故事,月亮底下天使在唱歌,写小说的人搞不清楚生活与生活的戏剧性的区别,逼着自己信了,别人也就跟着信了,或许那时是真的感动,掺杂了难堪的惆怅,生活成了浮雕,飘在空中,触摸不到。看见海,明信片上大块大块的蓝,剪下来,存进狭长的盒子里,宝贝似的收着,近乎罗曼蒂克的爱着,充分享受拥有的乐趣。入冬,棉袍穿得旧了,仍在穿着穿着,落了个灰扑扑的粗疏,依然况味十足。弯腰坐在火炉旁,身上却发出凄凄的寒,枝枝节节的伸展开,很容易便想到患难的惨伤,无处停留。屋外高天大房子,人挤人,体验小心翼翼、局促的境地,刻刻不得闲,常常流为无心肝的讽刺滑稽。其他的,不感兴趣。打开窗子来,又是另一番风景,抓不住风吹过的痕迹,细细思索,手心里,还剩下些什么......http://www.youtube.com/v/AlgA748MSmM&autoplay=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