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O走了后,大家又开始打工上学。日子一样过,当时语言不好,前辈给我介绍了一份工,饭店的刷碗。一个月就是5万多的样子。整个语言学校期间,我就打了这一份工,但是,有时候还打打零工什么的,比如去熊本建设塑料大棚什么的。没有事的时候,在家里学习日语,看看日本的电视和新闻什么的。那个时候还没有网络。
班里不少同学有打两份工,我那个时候年龄太小,什么都不想。也就是说不太立事。但是,由于经常看书看报,日语长进的比较快,不用多久,班里的前几名就有了我的名字,学校有放春假和暑假的时候,日语作业我自己一人一个礼拜就写完了,然后大家就抄我的答案。总的来说在语言学校学习的日语,就是以后生活的基础。以后没有怎么好的学习机会了。鱼于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谁都懂,但是,谁又正确的选择过什么呢?年轻的时候,谁又会选择呢?我只能说,我比较幸运,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来了一年多的时候,我过了一级。有许多人,来了3、4年连日语都说不明白,这就是个人选择的问题了,是想要眼前的钱,还是长远的学好日语,为将来打算呢?
我在语言学校的时候,认识两个本溪的朋友,一个非常的好,另一个还一般了。叫Z和YIN,这两人后来成了我加入华人黑势力的引路人。也和在福冈杀人案的1.2起,有着直接的关系。
转眼间,到了考大学的时候,L考了专门学校,就是天神那个。M由于是国内大学毕业得,去了九大大学院,机械制动化,我图便宜考了长崎的大学。因为那个大学过了一级就可以学费全免。一年交个24万日元就可以了。但是,学科比较偏了,叫什么人间学部,人间学科什么的,记得已经不太清楚了。
到这里,,,,先停,,一下。
讲一下,我和暗恋着的Y的回忆。也可以说是番外篇。
我和Y是在国内学日语的时候认识的,和L认识G的时间是一样的。一头染黄的短发,短裙,很浓的眼影,显得眼睛很大,嘴唇有点厚,但是比较性感,也很青春。那时我18,她20。一共学日语的就10多个人,大家坐的很挤,我就和Y座了同桌。傍边多了个大美女,不忍看几眼。可惜我偏偏是个内向不爱说话的人,不过还没有张嘴,
Y就问我,你是哪个学校的?
我是某某私立高中的今年毕业生。你也去日本?在这里办的?当然,,,,,,,,
这样,对话就在上课的空闲继续起来。毕竟大家都还年轻,都愿意玩。我和L,G,Y,4个人年龄相仿,没事就在一起,不上课的时候,也是到我家吃饭,L和G就确定了关系,但是,我和Y就没有捅破那层纸。10年前的我,样子还可以,由于天天打篮球,身体很结实,没有赘肉。眼睛不大,但是,比较有神。不像现在,和猪头3一样。那批人一共办了13个人,但是就批下来6个人,我和L都下来了,但是,G和Y却没有下来。她们两个当时很伤心,尤其是G,正是和L如胶似漆的热恋阶段。事已至此,都是命运的安排。
到临走前的几天,我们4人又聚会,当然是我家,我下厨,(我一直下厨,现在也是,我朋友来了还是我下厨,去朋友家还是我下厨,为啥我都是一直下厨呢?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东北人吗,都爱喝酒,男女平等。喝吧,最后的聚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L和G你一杯我一杯,一会儿就喝的上了我那屋的床,还把门关上了。估计是喝多了,当成自己家了。我和Y就在外边坐着聊天,我也有点多,她也喝了不少,眼睛都有点朦胧了。就是狗熊,喝酒了也能当英雄使唤,更何况人呢?今天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就说,Y姐,我一直想对你说,,,,她座的笔直,一下酒就醒了。
我一直都很,,,,,,,,,,,,哇。大家不要认为是她的尖叫,是本人吐了。由于喝了很多酒,加上告白是比较紧张的事情,我的胃就抗议了。吐了一地,连酒带菜都出来抗议了。这时候,Y就赶紧去拿手纸给我擦。我一看情形,还得继续呀,我得说完。就挣扎着去了厕所,为了以防再吐。就这样,我和Y一起到了厕所,我说,Y姐,我一直很,,,,,,,,,,,,哇。对,大家都猜对了,我又吐了。然后,舌头就打卷了,Y一直在我身边照顾着我。我嘴不行了,还有手,就一把抓住她的手,那是一个拿枪的手,为什么是拿枪的手呢?因为她是在体院练射击的,小口径运动步枪,就在沈阳体院,简称大院。沈阳人应该都知道。我第一次这么握女孩子的手,就是和男人的手不一样,比较细腻。Y的身体抖了一下,然后我用眼睛看着她,双目对视,当时就是时间一下停止了,连空气都凝固了。再后来我就失去了知觉,再一争眼睛,第二天了。据L和G说,他们两在我屋听见我在哇哇的,就醒了,就赶紧跑出去,第一个画面就是,我的脑袋没了,就是身子和腿跪在厕所坐便前,然后,一手拉着Y,Y用另一只手在一直给我捶背。再近看,原来我脑袋伸进了厕所里。再后来,他们3个把我弄到床上,我就一直到了第二天。
G和我说,Y看我的时候眼睛很温柔,不像是朋友的眼神。
写到这里,估计看的女孩子都会笑出声来。哪里有这么告白的。怎么的也得烛光晚餐加红酒,在有人拉小提琴。在这种浪漫的环境下,才能告白呀。可惜,我这个人并不是浪漫的人,当时也年轻,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
到了第二天,我给她打电话。说了谢谢什么的。电话那头她应付着,说我喝多了等等,以后不能喝就少喝点什么的。就是一些客套的话。我想听的却没有听到。转眼间,到了出发的日子。11月份的大连不是很冷,也就是零下5度的样子,而内陆的沈阳却零下10多度。我们成车到了宾馆,刚刚是傍晚。吃了饭,我们几个就出去了,中山广场,现在我还记得。照了不少照片,有一张我和Y的合影,我现在还留着。她倚着我照的。照片经过岁月的痕迹,已经发黄。在第二天,我登上了电梯。在二楼候机室,隔着玻璃,向她挥手。但,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7年,7年后我们又相聚。
来日本后,我每个礼拜都给她打电话。她成了我在异国他乡的唯一支柱。现在想想,我娘养我真是白搭了。心都跑人家那里去了。儿大不由娘呀。给Y打电话,并没有说什么过格的话,无非生活中的琐事而已。几个月后,终于有一个礼拜6,给她打电话,,,,聊着聊着,她突然不说了,我就喂喂的,半天,她说,我想你。。。。。。。。。上帝,我的答案终于出现了。头脑中一片空白,思维停止,眼前全是星星,登上了五彩云霄。我一下回过神来,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她又说,我爱尔兰的签证下来了,下个月出发。这回又是满眼的金星,不过是被这句话给砸的。感觉就是重五彩云霄被打到18层地狱。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因为,我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我将永远失去她。她在那边也开始小声的哭了起来。在不到短短的5分钟里,我经历了大喜和大悲。我也不能阻止事实的发生,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和梦想。我就说了些祝贺和安慰的话,说我稳定了也可以去爱尔兰什么什么的。她又突然大声的喊,我不想听这些。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我不想让她伤心,有负担,才说了违心的话。
回到住处,看到L也在发呆,原来G和Y的签证都下来了,都是爱尔兰。难兄难弟。
在她出国前,我们又通了电话。我终于感情爆发了,在人来人往的大街的电话庭中,把从认识她到喜欢她,统统都说了出来。眼泪鼻涕流了个唏哩哗啦。引得不少日本人看我,去他娘的吧,再不说我就没有机会了,不管了,爱看看吧,爱谁谁了。就这样,她到了爱尔兰。在后来,我去了长崎后来又误入歧途,认识我现在的老婆。就再没有给她打电话了。
时间;7年后。
就是就职第一年,我回国前整理旧电话本的时候,找到了她家的电话号码。就抱着试试看的心里,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她妈,听到是我,很是惊讶。说她也是快回来了,我就说伯母她回来能不能给我打个电话呢?她妈妈爽快的答应了我。我是二月分的机票,以为那个时候便宜。这回是直飞沈阳。回到家,自然是亲朋好友请客吃饭,我就把Y的事给忘了。有一天早上,头天晚上喝酒还没有醒,我妈就叫我,说你电话,我说,谁呀。不知道,一个女的。我还想是谁呢,一抓电话,那边传来了久违的声音。喂,是某某吗?我一个机灵,一个鲤鱼打挺,穿着内裤就蹦起来了,把我老娘给吓坏了。然后看我很激动,我妈就一边嘟囔着,这没良心的,一个女就给兴奋到这样,是不是日本的女的都不好看什么的,一边出去了,当妈都这样。
我当时就六神无主,语无伦次,怎么样这么多年没见了,还好吗?身体如何,现在在干什么等等,Y就在那边笑个不停,说,还是没有变呀,你。我说,有的变了,但是有的还没有变。Y说,今天有空吗?我说,有空,一起吃个饭吧,现在时早上,下午有时间吗?Y说,恩?都快下午了呀。我回头一看表,都12点了。昨天也喝的也够可以得了,睡到现在。于是就把集合的地点和时间都订了,还有她的手机号,我也记下来。订的是下午4点,在北行肯德基门口见面。起床,,在洗个澡,挂掉胡子,连内衣也全换成新的。在想喷点香水,想想在日本从来没有用过这东西,不知道喷在哪里,我老婆从来没有给我讲过怎么用,不过这次回国,我老婆给我带的,说你就职了就不能和以前学生时候,要讲究形象。什么牌子也不知道,反正是她们空港免税店白给的。于是,我就对着香水发愁半天,喷哪里呢?多少年前,和别人打架,和日本金刚会对峙的时候,我都没有邹过眉头,警察来我家想套我话,也被我档了回去。听见以前在日本一起混的朋友,在中国被抓住判死缓的时候,也没有像今天对香水怎么喷的问题,这样苦恼。这时,我妈走过来,问,傻儿子,想啥呢?我说,想这个东西怎么用呢?我妈一看香水,就说,你真是笨,喷在衣服上呀,对呀,我马上喷在了我要穿的黑皮衣上。我看到妈妈的眼睛里出满了慈爱,比我出国的时候,老了很多,有时候,动作都变的有点慢了,头发有的都白了,妈妈说,那是我误入歧途那两年多,和我操心操的。。我妈妈在我出国前,就帮朋友经营桑拿浴,她朋友一个月就去一回,基本她说了算,地点就在沈阳西塔,名字我还记得,叫张力男健身益寿城吧,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那时候一号店,就是刚刚起步的时候,我妈就是经理,手底下,有个80多人的小姐,常常能看见她训人,但是她的确是说一不二的角色。上下3层,每天跑来跑去,就是为了给我赚出国的钱。想想当年的妈妈眼睛有神,面容也较好,眼里不揉一粒沙子,黑白道都能吃的开,后来被别的老板给挖走了。现在呢,却像一个慈祥唠叨的老太太,这都不是为了他儿子吗?回来后,她就我去哪里,她也去哪里,每天跟着我,美其名曰,怕我走丢。其实,她就是想和我多带一会儿。我也尽量早回家和父母多待一会儿。
不过,我今天还是要去见Y的,一身的黑色皮衣,皮裤,黑色的马靴,就是美国西部牛仔穿的那种鞋,带银色马刺那种,在带上黑色的墨镜。看看表,3点多一点,出发。我妈又在说,是谁呀,你要和谁去吃饭,少喝点酒,早点回来,出国都怎么多年了,怎么还像当初。我就说,知道了。然后飞也似的出门了。
写到这里。我想说,以后女孩子都生女的吧,养儿子都白搭了。长大了心全飞到别人那里了。
打了个车,直接到了北行,沈阳的朋友应该都知道在哪里。2月的东北,是最冷的时候,白天都零下20多度,到了晚上就零下30多度了。下了出租车,就是肯德基。3点半多一点。抽根烟吧,由于我这身行头,再嘴里刁根烟。
导致半径2米内没有人,哎,,,人哪,就是爱以外表取人。吸烟的时候,也会把空气吸进去,零下20多度的空气从嘴里,鼻子里吸到气管,在到肺里了,会把这些人体器官冷却,而且能清楚的感觉到寒气的走向,这种感觉很奇妙,南方的朋友是不会知道的。但是,我的心却是火热的,就像7年前一样。很兴奋,又很紧张。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这下可不轻。我有点恼火,是谁呢,回头一看,是Y。一边甩着手,一边笑着看我。她穿的也不多,黄皮夹克的上衣,紫色的到膝盖的裙子,什么材质的不清楚,黑裤袜,到膝盖的长靴,一副黑色的蛤蟆镜,都快把她的半张脸给遮住了。不过,头发是金黄色的,而且变长了。有淡淡的香味。Y摘下了眼镜,我又看到了她的眼睛,不像以前那样浓的妆了,而是一种成熟的美。日语,就应该叫做人妻熟女那样的气质。从远处看就像是,外国的贵妇人。大家都经过时间的流逝,变的比7.8年前成熟了。当时,我26,她28。都快8年没有见面了。
Y说,在大老远的就看见你,但是,就是不敢认你。这身体可比以前壮多呢,打了你一下,结果我手很痛。然后就是勾圈凯的,一堆洋文,我听懂了一部分,大概就是很惊讶,很高兴什么的吧。这时傍边过来一对祖孙,爷爷对小孙子说,快看,洋婆子,就是和中国人长的不一样。孙子说,可不是咋的,那个黑皮呢。爷爷赶紧说,小点声,估计是那洋婆子的保镖兼相好的呗,快走,再过会就打人了。爷爷我年轻的时候,这个看多了,不像有的人跟没见过似得,,,,,,,,,,,。他们的对话,我和Y都听到了,Y扑哧一笑。我却一下子,抓住Y的双手,放在了我宽阔的胸前,眼睛叮这她的脸,当时,我承认我是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嘴角一撇一撇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但是,我看Y的脸怎么有点扭曲了呢,好像很痛的样。Y终于说了,快松开手,好痛,好痛。哦,,我忘了太用力了。由于在日本一直打工,干了不少的力气活,手上很有劲,一般人是受不了得。赶紧松手,Y居然手都有点不过血了,想想我当时用了多大的力量,因为那是多年埋藏内心深处的感情。过了一会儿,她好多了,就和我说,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鲁莽,力气倒是不小。然后又打我一下。我就嘿嘿的傻笑。Y说,走吧,吃点什么吧,一边吃一边聊吧。我说,好,好。肯德基附近就有一个烤肉店,叫什么名字忘了。我们两个都不是挑剔的人,吃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吃肯德基和麦当劳,看见就没有胃口,尤其是Y,告诉我在爱尔兰那个最便宜,
在中国的时候还当个宝,到了国外,就是垃圾食品。这时,天空中开始飘雪花,但很小。
上楼,要了个包间,上菜。鱿鱼,牛肉,花菜(这个菜我百吃不厌,现在还喜欢吃),凉拌狗肉,拌墨(不知道为什么沈阳人这个字发mi这个声)斗,锅包肉,溜三样等等,就记住这些了,不过已经摆了一大桌。还要了4瓶雪花啤酒,服务员是个勤快的农村姑娘,也就是17,8的样子,没有化妆,显得很淳朴。上菜的时候,还总看我和Y,估计没见过这样穿衣服的人,大冷的天穿的这么少。菜都上完后,我告诉小姑娘,不用忙了,一会还要什么,我叫你。她临走的时候,还说,大哥,你媳妇到时很洋气的列。这一说,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给Y到时乐坏了。我说,好了,好了。我等会儿叫你。我把墨镜摘下来,放到桌上。我可以慢慢的端详Y了。本来一直想见得人,终于见到。但是,两个人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我们太久没有相见,样子都变了很多,互相的也变的陌生。我点了一只烟,这时候,和多年前一样,还是Y先开口。你抽烟?我看看抽的什么烟。我记得你以前不抽呀。我说,到那边,打工累了就抽烟,就会了呗,你看看,日本的烟,七星。爱尔兰有卖的吗?爱尔兰的烟草税很重。。。。。。。。。。。
我们慢慢的聊了起来,又像回到以前的样子。一边吃烤肉,一边喝酒,还一边说话,我发现她的眼睛里比以前多了很多的东西,更坚强,更镇定,说话也更有条理性,更加的客观,人生观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变的更实际和更理智了。到这里,我们说的无非就是在国外生活得趣闻了,朋友之间的故事了等等。内心深处的那扇门,还没有开。也没有说有没有另一半,更没有提到个人感情的部分。说着,说着,我就感觉有点热了,就把外边的皮衣脱掉了,我里边穿的是棉制的,有点像休闲装的衣服,有点贴身,白色的。我一脱衣服,Y就说,啊,,,和以前不一样喽,,肩膀都变宽了,以前我就觉得你肩膀宽,没想到,现在变的更宽。我又把袖子往上掳了一些。她又说,你那小臂快和我的小腿差不多粗了。我说,这是在生活中锻炼的。我就问,你在爱尔兰打什么工呢?我在那边是餐厅服务员,端盘子洗碗什么的。。。。。。这样以来,话题又开始慢慢的深入了。人的心里,主要反映的器官,就是眼睛,在加上一点的表情,有社会经验的人,都可以慢慢了解对方的想法。当年,曾国番选取官员的时候,是要和考核的官员对话,说上半个时辰后,在把官员分配到下边,就是要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和想法。然后,再把他安排到适当的职位,让他发挥。这一点,在日本也一样,如果大家去公司就职面试,面试的肯定就是人事部长,基本不看哪个大学毕业,也不看成绩,就和你聊天,天南海北,什么都聊,没有任何限度。第一,看看你的日本语,第二,通过对话,看看你对事物的看法,由此来推断你的人品,性格对公司是否需要。
话又扯远了。我看在Y的眼睛里,那种刚刚见面时的尴尬,还有点紧张,慢慢的消失了。去而代之的是慢慢的恢复了多年不见得温柔。这时,雪有点大了,还起风了。天色渐渐的暗下来。街灯都全部打开了。东北的冬天,黑夜来的早,一般从5点就开始黑天了。我开始讲到LAO的事情,Y也认识LAO,出事的时候,Y也很惋惜。讲到从前我们一起学日语的日子,也讲到L和G,当时,她们两个分手了。终于讲到了,我喝多的那段,Y一直很兴奋,讲个不停,还笑嘻嘻的。她说,你知道吗?你的脸都沾到坐便的底部了,我们几个把你拉出来的时候,你的半边脸都是尿渍,是我给你擦得呢。我知道,当时G为什么说,Y看我的时候,眼神不像是朋友的眼神。我还一直想是什么时候的事呢,这回Y一说,我明白了,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吧,给我擦脸的时候。我说,我还得谢谢你呀,当时照顾我。我看到她的眼睛闪了一下,但又马上暗淡了。我开始给她讲,我的一些东西了,上熊本建农业大棚了,天没有亮就起来,一干就是到天黑看不见,老板是归国者,一天才给8500日元,不过供饭和住的地方。
后来去了长崎,又回福冈,和黑色会的混一起,打架,和日本黑色会冲突,人家有介绍让我运毒,我没有干,后来又遇到我现在的老婆,让我重生,上了大学,又就职等等。讲到精彩处,我也是吐沫星乱飞,很兴奋,比如半夜被叫出去,和日本金刚组火拼。危险处,讲到运毒,我没干,以及杀人案,警察找我求证,都被我一个人当回去,硬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及一个人去入管局和入管局的大叔谈了半个小时话后,又把签证弄到手,重生处,我和我老婆相遇,到相爱,到她救我于水火中,后来又拼命打工,每天15.6个小时的工作,上了还可以的大学。Y就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愕然,一会又眼角湿润。她说,我也在国外生活,也没有像你那样波兰万丈。我说,我那是不立事,让我妈太操心,不过浪子回头而已,没有值得骄傲的地方。她说,你已经长大了,像个男子汉了。她也给我讲她打工的事情,和我打工的事情差不太多,在国外吗,基本都一样。但是,她为了上大学,语言学校就上了3年,因为爱尔兰和日本不一样,你要是觉得语言不行,在读也可以,那边有不少留学生都读了几年。但是,在日本毕业就毕业了,哪能还让再读的呢。在语言学校的时候,她认识的现在男朋友,刚开始的时候,她都拒绝他。但是,有一次,Y的阑尾炎犯了,那个男孩就一直照顾Y,病好后,两个人就在一起了。也很不错。酒过三巡,菜也过几分了。我一看表,9点多了,离老妈的10点门限,还有点时间。
我说,Y姐,走吧。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会儿,我娘就锁门了。Y说,也好,我也该回家了。过几天还得回爱尔兰。我心里一颤,再加上酒精。有点没有站稳。Y扶了我一下。我的手又碰到她的手了。她马上收回去。下楼。
我发挥了中国男人的传统项目,结账。。。出了门,雪已经下的很大了,还挂着风。刮在脸上,就像一把把利刀。连街灯都唿闪唿显得。我把衣服紧紧了,Y说,能陪我走到家吗?我家很近,我走着来的。好呀,我说。我还真不知道,她家怎么近。我就见过她妈妈,在办日本的时候。当时,和她一样黄发,比较时髦的中年妇女。也不知道她妈妈怎么样了,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大概20分钟的路程。转眼间,已经看到她家的大楼。我们开始沉默了。。因为,可能再过几分钟,在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也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再有几步就到她家楼下了,雪是越来越大,狂风卷着暴雪。我们停下了,她在前,我在后。我说,上去吧,等你回来,我们在聚吧,到时候把G也叫着。我就怀疑,我就怎么虚伪,嘴就怎么笨,,,,,想把我对她的多年埋藏的感情讲一下来着,话到了嘴边就拐弯了呢,真是人头猪脑,250加白痴。我明明知道再相见就不知道何时,还他妈讲这种鸟话。真是猪头3。
这时,Y突然转过来,用双手从我的腋下穿 过,扣住我的双肩,脸放在了我的胸前。她也就是162的样子,我有177。当时,我就傻了。我是多想这个时刻的发生呀,如果是7.8前年我会很高兴,很高兴。但是,现在,我们都有另一半了,而且都准备结婚。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她抬起头来,把手收回来,又双手楼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头由于她双手的原因,自然下垂。4目相对,没有任何语言,这时候,我又发飙了,不知道脑袋里那根线又断了,我又想说话了,Y姐,我想说,,,,,,,,,,,,,,。亲爱的朋友们,这回本人没有吐。不用担心。我感觉嘴里甜甜的,原来是被她那性感的嘴唇给堵上了。我也紧紧的抱住了她。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在过了7.8年后,终于有了这样的时刻,这个吻晚了 快8年的时间。有个大概2秒的时间,Y的嘴唇里开了我。Y已经哭了,但是,还能控制自己,我的眼睛也模糊了。
Y姐,我们永远也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也永远回不到从前,不管我们互相有多么的,,,,,。Y点点头,我知道这些。她松开了我,倒退的走了几步。然后,又冲过来抱住了我,她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又开始 在脸上滑行。然后,她猛的松开了我,哭着一路小跑的上了楼,用钥匙开门,再关门。一气呵成。
我知道,那是她怕再也见不到我了,控制不住自己所作出的行为,但是,也是因为这样,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就剩我一个人了。站在茫茫的风雪中,寒冷的气温又把我拉回到现实的世界。回 头,往回走,打个了车。那司机大哥倒是很健谈,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就问,怎么了小伙儿,和女朋友分手了。没事,喝顿酒就好了,我年轻的时候,和7.8个姑娘吹过呢。当时,我当兵,我们班的就给我取了个外号,就叫吹灯兵,你呀,再吹两次就习惯了。没事,就是和久违的朋友见面,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有点伤心而已,我说。于是,两个人就一顿瞎聊。我心情好了许多。下车的时候,本来应该是15元,我以没有零钱为理由,给了他20。他倒是和我急了,说,啥意思呀,,你是看不起我们出租司机呀。我说,不是,和您谈话我很开心,教了我不少人生的道理,我俩也算是有缘,这钱就当我晚辈的孝敬您,买盒好烟抽呗。我一说这个,他到是不好意思了。那我就收下了,以后常回来啊。我和他摆摆手。他的车就消失在黑夜的风雪之中,那夜雪下的正紧。
回家之前,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和思维,我和Y一样,必须得回到现实的世界里。到家,睡觉。老娘也没问,她估计已经习惯我天天这样了。后来我回到日本,也没有和老婆提这些(我是怕她打我,其实她很娇小)。Y家的电话号码都被我仍了。我必须得对我老婆负责。
我写到这里,我在想,人们总是追求一些不现实的东西,都说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但是,谁又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呢?人的命运是无常的,有是无奈的,是戏剧性的,又是偶然性的,连那样相爱的人都不能在一起,那还有什么不可能呢?如果当时我不来日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但是,事实上却不可能时间倒流,有时候我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出国。当你无法改变事实的话,就应该去接受事实。
大家也不要说我,吃着盆里的,看着锅里着,感情的东西,都是人之常情。但是,人和动物 的区别就是,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动和思维,而动物却是本能的在生存。看看大家是想当人呢.还是想当动物吧.
我想起天朝天国的一句台词,是铁匠的儿子刚出狱的时候,管监狱的老卒对他说的话。
On you feet is a world not a haven
在你脚下是现实的世界,而不是天堂。